江阿姨说着说着语气哽咽,我只能出声安慰她:“江阿姨,您别难过。
我希望,您能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想把京北的事都处理好再过去。”
“好,知许,阿姨等你。
等你到了港城,我让肆白去接你。”
挂断电话,我的视线停留在床头的那两张照片上。
一张是我和爸妈的全家福,另一张是我和薄舒沉在大学毕业时单独的合照。
我和他青梅竹马,大二那年我过生日时,他在漫天烟花下跟我告了白,那时的他满心满眼都是我。
可是不过四年,他的眼里除了沈安安之外,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就连从前一向视我如珠如宝的父亲,也把沈安安这个和他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女看得比眼珠子都珍贵。
沈安安到纪家的第一个生日,我的父亲就为她举办了一场再盛大隆重不过的生日宴。
她穿着高定礼裙,浑身上下被珠宝堆砌,而我,穿着过了季的裙子,站在角落里看着这场不属于我的热闹。
她被我的父亲和薄舒沉一起牵着,带到了京北豪门的面前,大声向所有人宣布。
沈安安是他们的宝贝。
那一天,我成了整个京北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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