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刘元在早餐时遇到迪里拜,刘元谈到了昨晚遇到的事情,迪里拜跟着他在房间后面的草坪上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踪迹,只是窗台上有一小块新鲜的擦痕。迪里拜今天要跟着那几位商人出发去阿拉木图,她邀请刘元同行,刘元想一想既然来新疆了,不妨就去看看算了,于是跟着迪里拜去办理好了出境旅游手续,打算明日一早出发。
这个白天,刘元睡了一整天的觉,傍晚又去找了根木棍,准备晚上熬一宿看看到底是谁整天神出鬼没的,结果一晚上没有什么动静,天快亮的时候刘元不知不觉地睡熟了。迪里拜早晨一起来,叫刘元去赶车,发现他的屋里灯火辉煌,还传出电视机的声音,再趴到窗户上一看,刘元和衣倒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睡得正香呢,结果她砸了半天门才把刘元吵醒。刘元醒来后还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干吗呀?这么早就叫我起床?”
刘元跟着迪里拜和那几位商人一同上了出租车,去往伊宁。在那里,可以乘坐终点在阿拉木图的国际旅游大巴,但旅行时间会超过10个小时。在伊宁住了一宿,次日黎明踏上前往阿拉木图的大巴车。刘元昨晚没有睡好,一直在寻思这几天的奇遇,疲惫不堪的他一上车就开始酣睡,但还是睡得很不舒服,一直在做噩梦,似乎被一大群人追杀,揍得鼻青脸肿。中午的时候,列车到了阿拉木图,那是一个绿化很好的城市。不过一下车,刘元就觉得前前后后都被说俄语的哈萨克人包围了,自己居然奇迹般地成了外国人。
陪着迪里拜在阿拉木图旅游了两天,去了那里位于潘菲洛夫公园中的著名升天大教堂和琼布拉克高山滑雪场,虽说现在是夏天,但周围的景色还是不错。虽说应该放松一下了,但刘元还是没什么好心情,觉得自己在虚度时光,当初来新疆仅仅为了寻找女友白卉的下落,可是如今他渐渐觉得这里的景色依稀都有些眼熟,似乎当年自己也曾经来过这里。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有一次与白卉一起去王府井逛街的时候,有位高大的陌生青年忽然叫了一声什么:“美杜莎!”语气里似乎透着惊讶和恐惧,问题是白卉在听到那声音后,脸色也忽然变得煞白,失言喊出了:“王舜!”这个名字。刘元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辆黑色的奥迪小轿车似乎从胡同口启动之后,已经驶向远方。那位油头粉面的高大年轻人究竟是谁呢?刘元百思不得其解,对于那人喊的那句:“美杜莎!”又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白卉会那么畏惧这个名字?莫非她对自己曾经隐瞒过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而在阿拉木图期间,两位外商单独行动,似乎也在寻找什么。留意到他们与李芷沟通时的词汇,其中最多的是拉尔乌,另一个则是王舜。刘元心想,这两个高频词之后必然存在某种神秘关联,但李芷似乎并不打算告诉他。
回到新疆后,刘元没敢再在白卉的家乡小镇多待,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银行卡,不知何时白卉又通过什么账户向里面打进去了一万多元钱。刘元清点了一下,到现在为止白卉已经为自己注资将近四万元钱了,她究竟什么意图呢?是希望自己用这笔钱继续寻找她的下落呢?还是希望收到钱以后自己再也别去四处追寻,给她生活上的安宁平静呢?刘元百思不得其解,他查询出这笔汇款的寄出地点是在北方沿海的一个城市里,就决定到那里去查一个究竟。
但是他已经不打算再乘火车回去了,因为一路上担惊受怕的,他总觉得始终有人在跟踪自己。跟迪里拜讲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听完了也有些害怕,迪里拜分析后认定白卉势必卷入了涉及到巨额款项的一桩重案,但是为了不让刘元卷入这件事,特意对他隐瞒了现实,至于寄给刘元的这些钱,仅仅是作为赃款,在白卉的手里并不安全,担心被同伙黑吃黑,她一点一点地利用独处的机会设法寄给了刘元。而在探寻白卉家旧居所遇到的一切,很可能就是白卉背后的黑恶势力所搞的鬼。
“这样看来,她还是依旧爱着你的。”迪里拜说道。
“可是她为何总是躲着不肯见我呢?没有必要啊。”刘元问。
“不知道,也许因为这笔钱来自另外一个男人,她很担心你的人身安全吧。”迪里拜无奈地回答道。
因为迪里拜陪同翻译的那两名外商也正在打算着去内地沿海看看行情,因此迪里拜索性邀请刘元一起去,对外商说刘元是电子工程师,可以顺便帮助他们鉴定一下所采购电子产品的性能如何。两个外商还携带了一些本国的货物样品,想要去内地看看有没有市场,火车上又不好携带。他们决定一路自驾去内地,而且可以在沿路的大城市看看各地的行情。由于刘元有驾照,一路上驾驶的事情就交给他了。
外商的座驾是那种遍布全球的丰田酷路泽越野车,乘坐起来还是比较舒服的,询问了一下这种车在欧洲的售价,刘元觉得国人又被小日本给坑了,这种车在欧洲的售价居然比国内便宜一半以上。他上去试驾了一下,觉得性能还不错,尤其是真皮座椅,舒适得令人不忍离座。
下午,他驱车陪着迪里拜去街上购买了几箱旅行食品和一本全国交通图集,跟两位外商面谈了一下,决定明天一早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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