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柏言,还有李梦桐,从小一起长大。
柏言将我湍急的河水中救出,又把推我下水的堂哥打得鼻青脸肿时,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们会变成今天这样。
当父母不信我,压着我向堂哥赔罪时,他像英雄一般从天而降,带我躲进李梦桐家,说他会永远保护我。
直到五年前,李梦桐身亡。
只因我是她死前唯一见过的人,所有人都认定我是害死她的元凶。
柏言提出娶我时,我欣喜若狂,以为至少还有他相信我是清白的。
可婚后这五年,夜里无数次被噩梦惊醒,都是他掐着我的脖子让我偿命。
我才明白,他娶我只是为了折磨我,给李梦桐赎罪。
无数次的解释,换来的只有失望。
柏言听见我提离婚,整个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勃然大怒。
“许念笙,你没资格提离婚!你杀了桐桐,竟然还想一个人逍遥自在?”
“这不是你的愿望吗?”我笑得嘲讽:“你在孔明灯上写‘希望许念笙消失’,不是吗?”
“柏言,我只是成全你。”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可柏言脸上竟然出现了罕见的慌张。
“你做梦!你就应该一辈子都活在愧疚里!”
我冷笑,“李梦桐受不了病痛选择自杀,与我无关。真正没能陪着她关心她的人是你。”
“柏言,我替你背了整整五年的愧疚,还不够吗?”
“杀人凶手还想狡辩!”
吼完他就大步离开。
我站在原地休息了半晌,才把早已揉得皱巴巴的报告单扔进垃圾桶。
“许女士,您现在已经是胃癌晚期了。”
“医院建议您立即住院治疗,或许还能延长生命的期限。”
医生的话言犹在耳,给我今后的每一天都划上了倒计时。
我把手头的工作安排下去,剩下的只等柏言过来交接。
可他一连几天都没有出现。
我无奈至极,只能先回家和父母提了离婚的事情。
他们却说什么都不同意,还劝我想开一点:“男人哪有不偷腥的。”
“实在不行你怀个孩子,外面的女人就算怀了,也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他们甚至叫来了一向视我为亲生女儿的婆婆。
已生华发的老人满脸恳求,“等柏言解开心结,他一定会像我一样对你好的。”
面对劝解和期待,我心中只剩苦涩。
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们,我没有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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