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来墓地的出租车已经走了。
我失魂落魄,走了十来公里,才拦到出租车。
半路接到电话。
“云先生,上次您在我们医院就诊,检测到您是Rh阴性血。”
“刚送来一个车祸病人,急需大量输血,医院血库血量不足。您能过来献点血吗?”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在最短时间内,给我弄到足够量的血液。”
“要是我未婚妻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安家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分明是安谨言的声音。
原来是黎思语出了车祸,急需输血救命。
思语,你等着我,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赶到医院,就看到安谨言站在手术室门口。
“我是Rh阴性血,抽我的血。”
护士抽了400毫升血,准备拔掉针头。
我拦住护士。
“再抽400毫升吧。我身体好,没问题的。”
一次性抽完800毫升血,我两眼发黑,走路都没力气。
手术室门口,安谨言已经不见踪影。
走到走廊的尽头,我听到有人在安全通道说话。
“谨言,我假装车祸,骗云湛过来抽血。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思语,云湛连你父母的骨灰都扬了,让他赔偿这点血算什么?”
透过门缝,我和黎思语正好能看到彼此。
看到我落荒而逃的身影,黎思语莫名地有些心慌。
次日晚上,我出现在L国的地下拳场。
四年前,安家看上黎家的产业,暗中联合其他财阀,搞垮了黎家。
黎家债台高筑,黎氏夫妻自杀身亡。
彼时黎思语刚考取M国的顶级音乐学院。
安谨言看上了黎思语。
为了保住黎思语的性命和学业,我和安谨言签了四年的契约。
这四年里,我要做他的助理,随叫随到。
每个月还要去安家地下拳场,打一场黑拳。
打完今天这最后一场拳赛,契约就到期了。
只是按照契约的规定,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永远都不能向黎思语透露真相。
对方拳手身材魁梧,一上场,一记直勾拳,直奔我的鼻梁而去。
我闪躲着,也许是昨天失血过多,脚步有些虚浮。
几番回合之后,我的头部和腹部接连挨了几拳。
场内观众的呐喊声震耳欲聋。
对方拳手一记左扫腿,将我踢翻在地,对着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很快我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一拳又一拳,砸在我的身上,砸得我血肉模糊。
黎思语站在控制室的屏幕前,怒吼着:
“谨言,你是老板,你让他们住手啊!不能再打了,再打云湛会死的!”
安谨言面色冷峻,摇了摇头。
“没用的,现场的观众都下了赌注的,今天的赔率是1:3。”
“裁判的哨声不响起,比赛就不会中止。就算我是老板,也不能破了拳场的规矩。”
“思语,这里本来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来人,送黎小姐回家。”
黎思语挣脱开保镖,向楼下的擂台跑去。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恍恍惚惚间,听到黎思语的声音。
“住手!别打了,不要再打了!”
裁判的哨声终于响起。
我躺在擂台上,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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