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棠棠的人，也有你的一份吧。”
杀人诛心，哥哥说完不再管顾慎言，转身离开了。
顾慎言失神地看着我毫无血色的脸，伸手想触摸，却又不敢。
他的手在颤抖，肩膀在颤抖，神情似乎有些哀伤。
他在难过吗？
我都死了，难过给谁看呢？
我也替自己感到可悲。
长了一颗恋爱脑，才26岁就死了。
顾慎言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在他的指缝间仿佛有透明的液体流出。
他是在哭吗？
不会是喜极而泣吧。
毕竟我死了，不用签离婚协议，不用分他的财产，他就可以娶梁以安了。
梁以安站在他的身后，我看到她眼底掩饰不住的得意和狠毒。
就像她命令绑匪折磨我时一样的表情。
9、
“慎言，都怪我，如果当时让救护车先救棠棠姐，她就不会死了。”
“我是个罪人，我宁愿死的人是我。”
顾慎言缓缓放下手，眼神阴沉的吓人，额头青筋鼓起。
“你先出去，我要一个人陪着棠棠。”
棠棠？顾慎言一直叫我梁以棠的。
梁以安不想让顾慎言留在这里，捂着胸口：“好痛！”
可顾慎言像没听见一样，看也没看她一眼。
梁以安面色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离开时她看向我的尸体，脸上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诡异又阴毒。
顾慎言鼓起勇气抓起我冰冷的手，神色悲伤不已。
我却看得恶心。
我大声喊：“不要碰我，我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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