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养我的乔家嫌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十分丢脸,又因为余景川的态度,觉得我再无利用价值。
他们给我办了退学,又把我送回了吃喝嫖赌十恶不赦的亲生父母身边任由他们虐待我。
最后我的人生如垂直滑梯一般一路下坠,异国他乡被人欺凌,最后凄凉死去。
我死后,为我收敛尸骨的,竟是我一直疏远惧怕的那个人。
而余景川,正逢喜事,新婚燕尔,春宵一刻,快哉的很。
尽管我落得这般下场,余景川也从未出现过。
这些天,占卜的事一一应验。
如果不是我信了占卜的故事,恐怕我现在已经在疯狂打余景川的电话了。
我一定会以死相逼挽留余景川。
若他没反应,我就会跳河自杀。
想到这,我忽然有些后怕。
我甚至感谢我那位朋友帮我占卜出这样的结局。
此刻我站在雨夜里,就像是重生一般。
我能一点点的改变自己既定的悲惨命运。
第四次按下那人的手机号时,我揣着忐忑的心。
原以为还会呼叫失败,可那边却接听了。
听筒里传来吸气声,这令我立刻攥紧了手机,轻贴在耳边。
段斐两个字,在我唇边绕了许久,方才缓缓念出。
大雨倾盆,切断了其余嘈杂的声音。
而我耳边只响起段斐略带慵懒,却又带着低沉的,“乔鸢?”
“段斐,下雨了。”
“我在河边回不去,你能来接我吗?”
我似乎能听见段斐紧张的呼吸声。
可他许久没说话,这令我再次握紧双手。
直到尖锐的指甲将掌心抠的生疼时,我才缓缓松开手。
我忽然想到,为我占卜的朋友还说,我死后是段斐为我收敛尸骨。
那时,他好像哭了。
他的泪一滴一滴落在我腐烂的肉体和白骨上。
我甚至都能感觉到热泪落在我身上的灼烧感。
火化后,段斐取走了我心口之下第五根肋骨的骨灰。
他将骨灰做成了项链,一辈子戴在脖颈之上。
思及此,我忍不住落泪,喉头艰难滚动。
我抬手擦泪,段斐的声音却忽然自听筒传来。
“你哭了?”
我楞一瞬,许久没答。
段斐仍旧是淡漠的语气,甚至还有些不耐烦。
“我又没说不去,你哭什么?”
我心下一喜,委屈道,“那你什么时候来啊?”
“原地等我,十分钟。”
“我等你,段斐。”
说完,段斐立刻挂了电话。
在段斐来之前,一股强风将我的伞刮进了河里。
我只好孤零零的站在雨夜中,等待段斐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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