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果然拿出平时的赖皮作派,说字都签了,公证书也拿了,我爸反悔也没用,而且当即拍马上开始建房子。
我爸假装灰溜溜地出门,出门前还不忘吼两嗓子:“你们给我等着。”
等着我堂弟的,是我妈送去的施工队。
专挑最贵的建材,很快五十万就花完了,还剩三分之一没有建完,小叔一咬牙,把车卖了,又去借了十万。
三个月后,房子建成了,镇上的拆迁办正式出了通知,高速路修建的路线变动。
爷爷的房子不在拆迁范围内,破瓦房变成了楼房,但村里的房子没有交易价值,只能自住。
我爸我妈早就请了长假,趁我还没开学,我们一家出去旅游,家里任何人的电话都没接。
回来以后,听说小叔一家去我妈的医院和我爸的学校闹。
都被保安“请”了出去,最后连大门都进不了。
私贷公司上门催债,小叔一家躲回村子里。
我奶的最后的棺材本被掏空了,哭着到处找人帮忙。
小叔也四处求人借钱,但谁也不愿意借钱给他们。
半个月后,我爸回村了。
远远地就看到,院门口停着一辆金杯车,三个大汉坐在我奶院子里嗑瓜子,地上放着铁棍。
几个大婶聚在门口看热闹,窃窃私语说:“丢死个人了,这些人也不动手,就天天堵在院子里,好几天没见凤儿和秦宇出门了。”
我爸拨了一个电话,递给其中一个大汉,“你们田总的电话。”
很快,三个大汉就开车离开了。
我奶冲出门来,死死抓住我爸的胳膊,“老二,快救救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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