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那段时间,每当骨笛声响起,他们便要来我身上生生挖去一块新长的腐肉。
一想到那情景,我便不寒而栗。
突然,我混乱的脑子里闪过一条河,就在正下方,也许是条活路。
悬崖很高。
我不一定有那么好的运气直接摔在松软的草坪上。
但我傅鸣琛宁死不再受食腐族非人的折辱。
这样想着,我在众人的辱骂声中一点点费力地挪向了崖边。
山风呼啸,我却因为即将解脱激动得浑身发烫。
终于到了崖边,我用双手使劲,让身体悬空。
接着,猛地用力,笔直朝崖底砸了下去。
“鸣琛不要啊!”
头顶传来柳染染惊恐的尖叫。
我却觉得无比畅快,直到我狠狠摔在一堆东西上。
低头一看,是从悬崖壁上长出来的一堆树枝。
正好接住了我。
悬崖上,柳染染哭得撕心裂肺,
“鸣琛,你怎么样了!你别动,我让人去救你!”
短短十几分钟后,柳染染的保镖就跟特工一样,顺着最上面吊着的绳缓缓降落在我身边。
他们一人一边搭住我胳膊放到吊床上。
上头人缓缓拉动,我就这样被救了上去。
刚上去,柳染染就扑进我的怀里失声痛哭。
她反复摩挲着我的脸庞,像是在反复确认我还是个活人,
“鸣琛你干嘛这么傻啊,我刚才那都是气话,我们赶紧回去,有病治病,不就一个皮肤病吗,我就不信了!”
她呜呜地哭着,泪水打湿了我的脖子。
我木讷地抱着柳染染,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怨毒的目光。
姜一驰就站在不远处,拳头捏紧看着我们。
柳染染还在痛苦,
“都怪我鸣琛,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搞得你人不人鬼不鬼。”
她抽泣着托起了我的胳膊,不嫌弃地反复打量,
“乖,鸣琛,不行我们就去做医美换皮肤,我一定让你回到原来那个样子。”
我任由她抱着,迷迷糊糊回想起以前。
柳染染和我青梅竹马,但她家在她上大学的时候败落了。
柳老爷子被人诬陷入狱,最后又死在了狱中。
柳太太被吓出了重病一病不起,前两天也去世了。
我心疼柳染染成了孤女,一直保护她。
可从来对我不冷不热的柳染染突然有一天对我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她把我约到学校外的咖啡屋,对着我泪如雨下,
“鸣琛,这么多人,还是你对我好。”
后来我才知道,本来答应帮她的姜家少爷姜一驰突然删掉她出了国。
很多人提醒我,柳染染是拿我当备胎。
她的真爱不要她了,她才会对我投怀送抱。
我却不这么想。
所以我一心一意对柳染染好,本来这次旅行后回去我们就会办婚礼。
但姜一驰回来以后,柳染染却变了。
这次旅行就是柳染染一定要拉着姜一驰一起来。
本来她嫌山里蚊子多,可姜一驰很失望地说了句,
“我本来以为你喜欢山清水秀的地方呢。”
柳染染便动摇了。
即使我反复劝阻,说这座山从没听说过有什么旅游景点,应该不适合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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