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公的出轨对象陷害,一起摔进水里。
秦远舟没有颠倒黑白指责我,
而是第一时间怒气冲冲地扒下了始作俑者周念的衣服,逼着她给我下跪道歉。
“嫌天儿太热非要往水里钻是吧,那我就让你凉快凉快。”
可我却没有丝毫感动,而是心痛到蜷起身子。
秦远舟早就忘了当初为了救我,把自己心脏剖了一半给我。
因此他的喜怒哀乐,我都能感同身受。
此刻他正因周念的可怜模样而痛苦不已。
“没事,我去洗个澡。”
我默默退出,给他们两人让出独处的空间,还没走远就听到秦远舟温声细语地安慰起她,
“别气了,我就知道你会游泳才没捞你的,不这样我哪能打消宁宁的疑虑和你独处。”
“宝贝儿快让我亲一口,刚刚看到你浑身湿透的样子我下边儿都快炸了。”
等待心脏那阵钝痛归于平息逐渐变成激动后,我上山找上师父,
“师父,我的玲珑心炼好吗?”
“你想好了?换了玲珑心便与人世红尘无缘,再也没法回头了。”
“嗯,毕竟人仙殊途。”
“那你去把他心爱之人的青丝发,眼中泪,心头血给取来,才能把心还给他,腾出位置。”
我应了声,暗暗发誓,
秦远舟我不要你的心了。
......
“宁宁你去哪儿了,你知道我刚刚找你半天没找到有多慌吗?”
秦远舟早上为了把我从水里捞上来伤了腿,此刻正坐在床上办公。
看见我的那一刻立即放下了手头的工作。
他关了视频会议的麦克风和摄像头,转过头小孩子撒娇似得张开双臂,
“让我抱一下好不好?你说我是不是病了,几个小时没见到你都觉得难捱。”
“我得跟你报工伤,快过来补偿我!”
任屏幕那头如何呼唤“秦总”也无动于衷。
如果不是感受到秦远舟那颗心脏在我胸腔里剧烈震颤,
我可能就真被他的甜言蜜语唬住了。
这感觉我再熟悉不过,是秦远舟曾经和我亲密缱绻,情动时才会有的。
我目光下意识地瞟向他身下那床怪异隆起的被子。
顿时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明明是六月的烈阳天,秦远舟额角都冒了汗,
却还是把被子拉到了腰腹,捂得紧实。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笑得委屈又可怜,
“待在房里有点冷,你可别嫌弃我娇气啊。”
可秦远舟略显急促的呼吸,不住起伏的胸膛和略显低哑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如果我没猜错,他的出轨对象周念正躲在他被子底下开餐。
他向来需求大,在床笫之事上不知餍足。
此刻当着我的面和别人苟且,就是想找刺激。
我强忍着胃里涌上来的一阵恶心,
牵动嘴角扯出一个笑,起了恶念,
“当然不会,要不要我帮你发发汗?”
我反常的态度让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从前寸步不离,出个门都恨不得把我揣裤兜里黏着我的人,
现在对我的主动肉眼可见得慌了神。
越是靠近他的心就越发紧得厉害,
在这样的剧烈波动下,我感觉被人照胸锤了一拳。
痛得闷哼一声,终是停下了脚步。
秦远舟满脸担忧地望着我,却没有半点下床的意思,
“怎么了?”
我顿时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不想为难他也不想为难自己,
“算了,脏,有味道。”
秦远舟没听懂我话里的深意,还以为我是在说自己,不动神色地松了一口气,
“怎么会?我的宝贝永远是香的。”
我头也没回径直出了房门,
他只来得及对着我的背影留下一句不痛不痒的关怀。
“宁宁你真的没事吧?我待会儿开完会就马上去陪你!”
我躲到书房里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来,
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张结婚照突然觉得很可笑。
往日的记忆涌现,我仿佛又看到那时的秦远舟抱着我,目光死死钉在我脸上,笑得灿然。
好像世界上除了我,什么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一样。
就连摄影师都被他这副满腔痴情的模样给逗笑了,调侃他,
“我当那么多年婚纱摄影师还没见过这样的新郎官,放心吧你媳妇跑不了,以后领媳妇儿上街可别这样,不然钱掉地上你都捡不着。”
秦远舟一点不害臊炫耀道,
“什么东西能有我老婆宝贵?别说一点钱了,拿命都不换,我就是得看着,要真跑了我上哪哭去?”
人人都笑他是软耳根的老婆奴,
我看着每次回家都满手提着蛋糕,还不忘掀起衣摆给我暖脚的秦远洲,也觉得有点过了头,无奈劝他,
“你这样哪有点大老板的样子啊,没有一点信服力,小心底下人都跑光了。”
他却不以为意,蹭着我的脖颈委屈叫道,
“我可太冤枉了!我对别人可不这样,只有你,这辈子都只有你一个。”
秦远舟那时信誓旦旦的承诺给足了我安全感,
让我心里滋生出难以言喻的满足,是赌赢了的喜悦。
当年我下山历练,碰巧救下了遭遇家中失火的秦远舟。
他从大火里死里逃生,没了父母,便天天跟着我。
一口一个神仙姐姐,对我展开猛烈攻势。
我只当他是小孩心性,不过是缺爱罢了。
直到后来一次意外我身负重伤,几乎神消智散,
是秦远舟毫不犹豫地献出自己的心给我。
起初和秦远舟共感后,
为了不让自己难受,我不再抗拒他的追求。
但少年人的爱真诚而炽烈,
每一次的颤动都刻骨铭心,逐渐让我动摇。
得知我负伤的师父给我打了一樽玲珑心,
可以让我恢复神体,断绝情爱,拿回法力。
可是只要一想到会把他这么一个人忘掉,
生离死别,就让我难以忍受。
秦远舟早在斜风细雨间吹进了我的心。
师父看出了我的心思语重心长的劝告我,
“世间万物瞬息万变,你看这沧海都能变桑田,遑论虚无缥缈的人心?”
“你要是真的坚持不换回玲珑心,就只能沦为凡人了。”
“玲珑心只能保存十年,我可以先替你收着,你要是改变主意随时来找我。”
虽然秦远舟因为逆天的剖心行径,渐渐失去了当时的记忆。
我也被抽走了法力,身体经受不起刺激愈发羸弱。
但那又怎样,
不能用内力烘干头发,有秦远舟替我吹干。
不能用法力维持体温的冰冷双脚,有秦远舟为我捂着。
我陪他打拼,从一无所有到商圈新贵。
我们挺过了七年之痒。
却没想到在我们十周年纪念日的前一个月,我在他的车后座发现了女人的内裤。
足足等到太阳下山,那边才歇了战火。
确保秦远舟进了卫生间洗澡后,我才回到卧房找师父要求的第一样东西,
周念的头发。
床铺被子叠得整齐没有一丝褶皱,
房内飘荡的空气清新剂是我最喜欢的檀木香,
就连四处的垃圾桶里也没有留下任何刚经历一场情事的痕迹。
毕竟他从前给我挑鱼刺也是这样一丝不苟的态度。
只不过现在把这份耐心用在处理事后战场上了。
我正可惜着,突然被一具温热的躯体从身后抱住。
“宝贝儿,干什么呢,快出来吃饭了。”
在秦远舟半推半拖下我只能暂时放下这件事,跟他去了餐厅。
他舀了一勺抄手,贴心地吹了吹试过温度后才递到我嘴边,
“女王大人请您赏个脸呗,我今天新学的,虽然样子不太好看,不过下回我保证会做得更好的。”
这些年秦远舟就算再忙也会给我做好一日三餐,
小到洗菜淘米,大到掌勺烹饪从来不假手于人。
只是因为我沦为凡人又得承受双重情绪,身体变得格外弱,
为了不让他担心我慌称胃不好。
他便格外注重我的饮食,一做就是将近十年。
起初色香味一个不占,我照样吃得满足。
现在他厨艺长进甚至考了各种厨师营养师资格证,
我却渐渐尝不出滋味了。
是人心变了。
我盯着秦远舟的眼睛没说话,就着他的勺子张嘴囫囵地嚼了嚼,
然而就在即将要咽下去的那一刻
我突然感觉舌头被什么长而卷的异物缠上了。
反应过来的瞬间,我腾地站起身冲进厕所反锁上门,
对着镜子一照,果然从嘴里扯出一条弯弯曲曲的长发。
正是我一直在找的,周念的头发。
后知后觉涌上来的反胃让我差点把苦胆都吐了出来。
被关在外面的秦远舟把门敲得砰砰直响,
“宁宁,你怎么了?没事吧?你别吓我,让我进去看你一眼。”
我没理,好不容易才稳住双手,掏出手机调出了厨房的监控。
那是我担心家里的宠物爬上岛台被厨具着才装的。
如今以另一种形式派上用场,
点开视频播放键,我瞬间被屏幕前那冲击性的画面激得头脑阵阵发晕。
只见餐厅里,秦远舟托着周念的臀把她放在备餐的长桌上。
二人呼吸渐乱,情急地纠缠在一起,
不用一会儿就把桌面上原本滚圆雪白的抄手压得歪七八扭。
“你说你干嘛做那么白费力气的事,这抄手明明是外卖点的又非要弄乱伪装成自己做的,有意思吗?”
“你不懂,女人嘛,就吃心意这一套,我想哄她开心,免得宁宁总怀疑我不爱她了。”
周念听得眉头一拧,索性扭过头去不让他亲。
“她要哄,我就不用哄吗?”
秦远舟几次没能啄到她的唇,急得干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
“宝贝儿,这卡你拿着,鱼子酱,鲜鹅肝,黑松露,想吃什么只管刷就行了,还用得着惦记这点几十块的外卖吗?”
“况且我这还不是为了能多点机会跟你相处嘛,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试试在厨房的感觉。”
周念叼过他手里的黑卡,这才心满意足。
也不再推拒,而是顺手翻出一罐花生酱,意味深长地一笑,
“行,礼尚往来,该轮到我请你吃东西了,我记得你最爱吃花生酱了,这可是我来的路上特意给你买的呢。”
随后毫不吝啬地挖了一大勺,暧昧地点涂在隐私部位,
秦远舟顿时像闻着了肉腥味的狗,看得眼都红了,直直照着周念的脖颈狠狠咬了一口。
周念在他的强烈攻势下,难以自抑地扭动身躯。
二人就这样在一桌食物上留下了各种痕迹。
就连什么时候在食物里参进了头发也浑然不觉。
原来这些年我吃的饭菜都是这样来的吗?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秦远舟破门而入,在看到我手机屏幕的那一刻彻底白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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