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致远开门进来的时候,愣了一下,似乎是意外这么晚,她还没睡。
很快,他扬起笑脸,走过去抱住了她。
像是贪恋她的身上的气味,他的头埋在她颈窝,深深吸了一口,开口的嗓音有些沙哑。
“抱歉,南叙,晚上有个酒局推不掉,回来的有点晚,下次我提前告诉你,你先睡,不用等我等到这么晚,我会心疼的。”
宁南叙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和浓重的香水味,压根听不进他的任何一句话,翻滚的胃此刻叫嚣着。
她直接将人挣脱开,跑去浴室大吐特吐了起来。
恶心的一幕幕再次放映在宁南叙的脑海里,太多细节都在反复清晰地轮播。
这种感觉几乎要把她所有气力抽干殆尽。
邱致远也担心的跟了进来,心疼的拍着她的背,急得不得了。
“南叙,你怎么了?还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
男人的靠近,让宁南叙的生理反应更严重了一些,她此刻只想远离他。
刚想找个借口,邱致远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眼神里带着几分闪躲,扭过身子接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邱致远小心翼翼的瞥了她一眼,才道。
“这事非要我去才能解决吗?”
“好吧,我马上来。”
邱致远挂掉电话就迟疑地看向了宁南叙。
宁南叙苍白着一张脸,努力笑笑,云淡风轻:
“我没事,你去吧。”
邱致远迅速亲了下宁南叙的脸颊,着急忙慌地拿着钥匙关了门。
一声闷响,世界恢复了寂静。
宁南叙浑身虚脱般坐在浴室的地上。
这些事把她整个人包裹在一张网里,她被折磨的几乎一夜没睡。
第二天,宁南叙拖着疲累的身体准备去上班。
就在这时,邱致远提着早餐和一个礼物盒兴奋的走了进来。
“南叙,我给你带了早餐,先吃点再走。”
他看到宁南叙眼底的青黑,脸上的心疼溢了出来。
“对不起,南叙,昨晚公司有急事,我不能不去,你看这是我给你带回来的礼物。”
邱致远快速拆开精致的礼物盒,里头躺着的是一条做工极其精巧的土星项链。
“我记得你说过最喜欢浪漫的土星,看看这项链喜不喜欢?”
宁南叙拿起项链,嘴角勾着自嘲的微笑,勉强又心酸。
她最喜欢的从来不是土星,而是金星。
大学时,他们第一次一起去天文台,宁南叙特意拉着邱致远的手说的话一字一句,她现在还能复述出来:
“金星是我最喜欢的行星,因为它是启明星,也是永恒的坐标。”
“他就像是在说,即使宇宙膨胀,星河流转,我仍以你为中心公转。”
可现如今这个项链像是在告诉宁南叙,一切早就变了。
“你看你都看入迷了,我给你戴上。”
冰凉的项链挂在脖子上,像是有几斤重,压的宁南叙透不过气。
她想起了上个月孟蕊发的朋友圈,里头晒得就是一条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土星项链。
朋友圈文案是关于土星的:
你的眼中有整片银河的星,而我的瞳孔只反射土星的光,毕竟爱是偏心,是光年尺度的不客观。
还有昨天,那块生日大屏上,孟蕊戴的也是这条项链。
所以,这是孟蕊腻了不要的东西,拿过来送给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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