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避债主寻仇,我消失得很彻底。
好在我行事低调,又是异地求学,校内只知我家境优越,包括宋淮舟也不清楚我的底细。
再回国,是五年后。
外祖父病重。
我帮他打理茶园,也时常去高档会所唱评弹,挣快钱替老爸还债。
换衣间。
“听说了吗?今晚咱会所要招待一个京圈大佬!去年上过胡润富豪榜!关键他还年轻,长得也帅!”
“真的假的?无图无真相。”
“当然是真的,我有图!高清的!念念,你也来看!”
我正低头整理着衣扣,被最先说话的女孩一把拽了过去。
我摆手,“我不感兴......”
仅是不经意一瞥那张照片,我浑身的血液就僵住了。
这么巧的么?
缓了几秒,我敲响了谢经理的门。
“小念,不是我不批你假,只是今天来的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点名要听咱这苏州评弹。”
“客人马上要到了,我这一时半会儿上哪儿找个行家上台?”
“这样,你明天再休假,今天你的工资翻倍,行不行?”
我咬着下唇,心里也在盘算,两天的工资,三千块,够外祖父半个月药钱了。
“行。”
宋淮舟西装革履踏进包厢那一刻,我再三告诉自己要平静,但还是不慎弹错了一个音。
搭档及时救场,却还是惹来了宋淮舟的视线。
停留不过一秒,又离开了。
我暗自庆幸,他没有认出我。
毕竟,台上与席间有一定距离,室内光线影绰,我还特意戴了层面纱。
我时不时地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比照片上的更好看,也比五年前高了一截。
只那么斜斜站在那里,一屋子的男人都失了颜色。
“来,感谢宋总今日百忙之中能来赴宴,我先干为敬!”
宋淮舟举了举杯,声音磁沉有力。
“周总不必如此,随意就好。”
听着熟悉的声音,我如坐针毡,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好慢。
不知我看了第几次挂钟。
“嘭”的一声,那个一直替宋淮舟挡酒的蓝衣男人,将手中杯子扔在桌上,靠在椅背上。
我和搭档吓了一跳,停了声音。
那男人酡红着脸,眼眸半眯,瞧着像是醉了。
“淮舟,你大学谈的那个女朋友,是苏州人还是南京人来着?”
“南京。”
宋淮舟轻轻吐出两个字,面上没什么情绪,单手摇着酒里的红酒。
我认出他手上的腕表,是我当年给他买的那块。
“听说小月跟她长得像?”
宋淮舟手上动作一顿。
神色坦然,“对。”
“小月是我唯一的亲人,陪在你身边也有两年多了,要不你们今年订婚吧?”
我脑子一片空白,没有勇气再听下去,垂下眼帘,落荒而逃。
直奔更衣间换衣服跑路。
刚换好出来,身前一暗。
“你......唔!”
宋淮舟欺身吻我,属于他的清冽气息汹涌地铺洒着,侵袭在我身上有说不出的滚烫。
耳畔嗓音低沉暗哑。
“沈念,不是缺钱吗?做一次十万。”
我死命回吻他,“那你包年,给你打八折。”
“好,五千万一年。”滂沱的情绪随着他这句话,几乎要溢出来。
我愣愣地睁眼,嘴比脑子快,“立结,不接受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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