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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缠的四肢,伴随着散落的花瓣。
煞是唯美。
可随着愈发激烈的动作。
花枝被不断压弯。
洁白的花瓣染上泥土。
飘零成碎片。
事后,喊哑了嗓子的王欣,频频撒娇道:
“你才是管不住下半身的佣人!”
“昨天我气了一夜,明明当时你也是想的......别把锅全扣在我头上!”
她委屈地噘起小嘴。
韩承易叹了一口气,无奈地低头吻了下去。
“不这么说,我怕她会深究,咱们的事就兜不住。”
“昨晚没陪成你,这不就来了!”
“看,连早餐都有你的一份。”
韩承易起身,把桌上的三明治喂到王欣嘴边。
三明治和我早上吃的,一模一样。
王欣把脸埋进韩承易的颈窝,可怜兮兮地说:
“林清诺怀孕了,你肯定会把心思全放在她身上。”
“易哥哥,我好爱你啊。”
王欣像只猫一样,蹭着韩承易的侧脸。
“下次,可不可以不做措施?”
韩承易瞬间冷脸,甩开了王欣的亲昵。
“怎么,你也想怀我的孩子?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还有,要是再让诺诺起疑,我会让你永远闭嘴!别以为我在开玩笑!”
王欣怕了,抱着韩承易的胳膊,软声软调地道歉:
“哥哥我错了,只要能让我陪着你,一切都随你......”
磨蹭之间,韩承易又起了兴致,欲火在他眼中燃烧。
他按住王欣的手脚,俯身压了上去。
不堪入耳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啪”得摁灭手机。
猛踩住刹车。
“扑通”一下,踉跄地跪倒在马路边。
五指扣进嗓子。
吐了又吐。
直到吐出胆汁都不肯作罢。
平复了许久,我才驱车赶到医院。
相熟的护士听说我怀孕了,无不道句恭喜。
我没接话,苦涩一笑,转身踏入诊室。
接诊的医生恰好是一直给我调理身体的主任。
她一听我要流产,惊得瞪大了眼睛。
“真的要打掉吗?”
“你吃了那么多药,打了那么多针,好不容易自然受孕,不要的话真是太可惜了!”
我子宫壁天生就薄,加上体质虚弱,一直怀不上孩子。
韩承易知道我怕疼,没忍心让我做试管。
即便是这样,我也喝了两年苦涩的中药,打了无数的促排针。
我一度遗憾地认为,自己子女缘浅。
没想到,在我准备离开的节骨眼上,却怀孕了。
“全麻流产需要家属陪同,你老公来了吗?要不要再商量一下?”
医生看向了空荡荡的门口。
她是想劝我再考虑考虑。
我脸色惨白地摇头:
“他没来,我已经决定了,就做局麻吧。”
她同情地叹了口气。
手术室里,冰冷的器械探入体内。
不带感情地刮弄着。
我咬紧牙关。
没哭,没叫。
半小时的煎熬,让我如脱胎换骨。
再次打开监控。
那两人正对着狼藉一片的百合花海,面面相觑。
韩承易懊悔地抓着头发。
“这可是诺诺最爱的花房,我该怎么解释?”
“她现在怀着孕,可受不了这刺激啊!”
他气恼地抬头,又想归咎于王欣。
却被王欣手里的汽油桶吓到了。
“易哥哥,你可以告诉你老婆,花房的电线短路着火,把花都烧坏了。”
“她这么好哄,再给她种一片不就好了!”
想不到别的办法的韩承易,默许地点了点头。
大火燃起。
成功破坏了我心爱的花房,王欣得意地勾起唇角。
我在这头冷笑。
烧吧。
烧了也好。
省得这片象征虚伪爱意的花海,让我看到恶心。
我拿起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
“喂,我是林清诺,我需要伪造一场事故。”
“什么事故?自杀坠海,发动机爆炸,车毁人亡怎么样?”
我看着监控里的大片火光,恶趣味地说道。
韩承易,你不是说,我是你唯一的信仰吗?
那就让你感受一下,信仰被背叛后的愤怒,威力究竟有多强!
一切准备就绪后,车被沉入大海。
车内的手机,不断弹出韩承易的来电和消息。
疯狂响起的铃声,在一阵猛烈的爆炸后。
骤然停止。
与此同时,韩承易收到了一个匿名快递。
快递里,有个装满福尔马林的玻璃瓶,泡着一个未成人形的孕囊。
瓶身的标签上写着——“流产人:林清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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