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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救崩盘的谢氏,我嫁给了京北一手遮天的太子爷。

新婚当晚,他要我用尽花样取悦他早已残废的下半身,要了我半条命。

可隔天,他一封检举书递交,我爸妈入了牢狱被判死刑。

我当着萧氏所有人面下跪,求他救救我爸妈。

他却冷笑着说,

“六年前我父母被你妈冤枉,走投无路被迫自杀,谁来救他们?!”

“我看到这残废的双腿就想起他们躺在血泊!现在不过是因果报应!”

婚后四年,他囚禁我在家中,夜夜在我身上泄愤。

我想过离开,却因意外查出的孩子强撑了下去。

直到他默许他情人,拖着两岁大的女儿送去参加狗类比赛。

距离合同上五年的约定,只还剩下三天。

三天后,我站上天台,他却红着眼,跪地求我别跳。



知知被拖去参加比赛之后,我在别墅跪了四个小时。

跪得膝盖涔血宋瑶才回来。

她将牵引绳拖着的知知扔给我,轻蔑地说,

“整天在萧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连和狗比赛都比不赢。”

知知衣服已经被恶犬撕咬烂掉,身上哪里都涔着血没有一处好地,奄奄一息说着胡说,

“妈妈救我,我害怕......”

我紧紧将她搂在怀中,强忍着眼泪爬起来,要带着她去看医生。

宋瑶拦住我,讥诮道,

“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哪里需要看医生,别惹聿珩哥烦。”

我冷面瞪她,

“她是萧聿珩的女儿!要是她出了什么意外,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

不管不顾推开她,抱着知知进了别墅。

我把知知安顿好,去了萧聿珩的书房,想也没想直接跪了下来。

“知知高烧不退,你让医生去看看她吧。”

他冷脸道,

“又在耍这花样,想让我去陪她?”

“我早就说过,她是你的女儿,和我半点关系没有,哪怕是病死了我也不会去看一眼。”

指尖不受控制地揪成一团,扎得掌心内涔出血迹。

我红着眼乞求,

“这次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他不耐瞥我一眼,命令道,

“起来。”

看着他打电话联系医生,我抹干眼泪站了起来,道谢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他睨我一眼,漠声道,

“带我去看看她。”

我连忙推着他的轮椅,要带他过去。

宋瑶一瘸一拐出现在门口,哭诉道,

“聿珩哥,今天比赛上我为救知知被大型犬冲撞到了,现在脚踝都肿了,能不能让医生来给我看看?”

“好痛,恐怕我今晚都不能好好陪你了。”

萧聿珩关切的上前,看到她脚踝微微泛红,冷眼立即朝我投来。

“看看你教的好女儿,让长辈护着她受伤!我看你是又在装模做样!”

我张了张唇,想要告诉他知知的伤势,宋瑶却不给我开口的余地,

“就是,我把知知保护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受伤。诺姐,你要是看不惯我在萧家,我走就好。”

萧聿珩看她双眼通红,对我厌恶到了极点。

“萧家还轮不到你说了算!谢诺,你最好清楚嫁给我是为了什么!”

我神色麻木地回复:“我清楚,救了知知以后我不会再求你任何......”

医生前来,打断了我的话,

“萧总,是不是夫人又受伤了?”

我着急地回答,“是知知。”

萧聿珩与我的话一同而出,“瑶儿伤到腿了。”

看着他和宋瑶下楼,我追了上前想求他让医生先给知知看病。

他却威慑地睨我一眼。

那一眼,泛着十足的冷意,让我再也开不了口说一句乞求。

回到房间,知知早已身体冰冷,再也没有了呼吸。

我绝望地跪在床边抱着她大哭起来。

终于,萧家再也没有了任何让我留念的东西。

距离合同的时间,也只还剩下三天了。

2.

我没有对萧聿珩说知知的事情,他说过,那是我的孩子,他见一面都烦。

按照知知心愿,我将她埋在了花园。

萧聿珩是晚上来的,他环视了房间一圈,语气冷淡,

“知知呢?”

我苦笑了声,没说话。

他随即冷笑,

“我就知道你昨天是在对我撒谎,这不好好的去上幼儿园了么。”

我躲开他审视的目光,语气如死寂般的凝重。

“五年,马上就要到了吧。”

嫁给他之前,我和他曾签下合同。

五年时间,等时间到了自动离婚。

他撑着轮椅缓缓过来,一把擒住我的下巴质问,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嫁给我让你这么不痛快?!”

我麻木又僵硬的摇头,

“我只是提醒你。”

他猛地攥住我两只胳膊,强迫我蹲在他面前,冷笑着恶劣的说,

“好啊,那这三天你是不是该好好履行履行萧太太的义务?”

我生硬地别开脸,拒绝,

“我累了,放过我吧。”

他眼中涌起翻滚的怒火,猛地将我推倒在床欺压上来。

暴力扯下我的裙子,红着眼发泄般的怒吼,

“累?你谢诺凭什么说累?知道我每天看着你想到的是什么吗?”

“是我爸妈从高楼一跃而下、倒在血泊之中的场景!就算是你用这一辈子偿还也还不了!”

一夜折磨,我连反抗都没有了力气,任凭他发泄。

夜深时,我双眼红肿,满脑子都是六年前之事。

萧聿珩同样无眠。

他轻轻地拉过我的手,吻着我手腕处的疤痕低喃,

“诺诺,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你总是说这些话来伤我。”

我背对着他,眼眶干涩。

六年前,他父母商场上被我爸打压破产,被催债逼近绝路。

那时,他曾来求我对他们家施予援手。

可是我不能。

心爱的人卑微跪在我面前,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爸爸赶他离开。

这背后涉及的事情太多太复杂,我知道爸爸也只是为了保住谢家,没法怪他狠心无情。

萧家二老跳楼死后,他一夜高速飙车撞废了双腿。

我想给他钱作为弥补,他却冷眼看我,讽刺说,

“你谢大小姐的钱,我拿不起。”

在那时,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隔天醒来,他却还没有离开。

我熟练地翻找出避孕药,送入口中时,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不用吃了,对你身体不好,以后我会注意的。”

我疑惑的看向他,自嘲抽了抽唇角。

哪里还有什么以后啊。

点了点头,懂事地说,“好。”

他撑手扶着我坐上轮椅,语气风轻云淡,

“再要个孩子吧,我给你这个机会,以后不准再提合同的事了。”

“要是我不允许,那合同的内容也不算数。”

求和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我淡笑着,一味点头,

“好,都听你的。”

他离开之后,我捡起地上的避孕药吞了下去。

最后两天了,马上一切就都结束了。

3.

临走前,我想去看看知知。

后花园花开的绚烂,那是我和她亲手种下的。

也是萧聿珩第一次,放下琐事陪着我们一起种花。

可踏入后花园时,却传来一阵凄惨的猫叫声。

我心中不安,赶过去看到时,瞬间目眦欲裂。

宋瑶把我捡来的流浪猫扔到了狗圈里,正在怂恿恶犬去撕咬小猫。

“好样的!就是这样!咬它!”

我拽着她的衣领一把将她推开,不顾那恶犬发出的威胁声跳进狗圈要救猫。

白猫皮肉被撕咬得破烂,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蜷缩在我怀中小声哼唧。

我心头哽咽,小心翼翼的捧着它要出来。

宋瑶气急败坏地对着狗说,

“这疯女人竟然敢推我!luck!连她一起咬!”

没留下一点反应的时间,恶犬龇牙咧嘴凶狠地冲着我奔来。

我护着怀中的猫,下意识伸手去挡。

萧聿珩突然出现,伸手扯住我躲在他身后,拿出电击棒对着狗。

他冷着脸看向我,竭声嘶吼,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一只猫而已,有必要搭上自己性命吗?!”

小猫瑟瑟发抖,我捧着它从狗圈中出来,劫后余生地安慰着它,

“没事了,没事了。”

萧聿珩冷冷地看向我,

“问你话!一只猫而已,是不是想死在我萧家?!”

我抿着唇,熟练的道歉,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胸腔重重起伏了几下,还要继续斥责,可看我着急地处理着白猫伤口又将怒气压了下去。

宋瑶大哭了起来,摔坐在地上说,

“聿珩哥,那只猫老是跑来我房间,弄得我浑身过敏,我也没办法想让luck吓唬吓唬它,不准它再来而已。”

她挽起袖子,将手臂星星点点的红点亮了出来。

萧聿珩的怒气消了一大半,看向我冷冷下令。

“这只猫以后不许养了。”

我紧紧抱着猫,点头答应,

“好,我马上把它送走。”

我就要离开萧家,它留在这儿也不会再有人照顾它的。

离开,也是它最好的选择。

宋瑶不满又说,

“不行聿珩哥!我扔了好几次了,那猫跟狗皮膏药一样又回来了,必须吓破它胆子才行。”

“求你啦,我真的被它折磨得不行了!再继续下去我就不来萧家了!”

萧聿珩蹙着眉,淡漠地盯着我,

“听到了吗?还不照做。”

我知道,这是他对我不顾性命救猫的惩罚。

我看着那条虎视眈眈的恶犬,无助地说,

“那条狗那么凶狠,根本就不是吓唬那么简单,萧聿珩,这只猫对我来说意味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这只白猫是我爸妈死后,我患上抑郁时溜进萧家的。

它陪了我整整四年,算是我半个孩子。

萧聿珩有洁癖,我生怕他知道了它的存在赶走它,偷偷养在后院。

我以为他不会发现,却听到保姆向他告状。

他语气甚至称得上柔情。

“一只猫而已,我萧家又不是养不起,只要她心情能好点就好。”

它不仅是猫,更是我在萧家为数不多的信念。

宋瑶继续哭诉,他别开眼,看向身后的保镖。

保镖冲上来抢走我怀中的猫,利落地扔到狗圈去。

我啼哭着要冲进去救它,他却冷冷的放话让保镖拉住我。

猫咪凄凉的惨叫声在花园每一个地方充斥着,刺得我痛不欲生。

它死得凄惨,连骨头都没有留下被恶犬吞咽进了腹中。

保镖松开,我再也没有力气支撑摔跪在地上。

宋瑶嘲笑地看着我,

“不过一只猫而已,诺姐,没必要情绪这么激动吧。”

我什么也听不进去,麻木得像具行尸走肉走向狗圈。

忽然,视线朦胧,意识溃散晕了过去。

3.

醒来时,输液管已经扎在了我的血管之中,冰冷的液体流入提醒着我还活着。

房间外传来萧聿珩和医生的对话,

“我看她最近状态不太对,是不是抑郁症又犯了?我已经给她一个孩子了,还不能让她有信念活下去吗?”

原来知知的到来并非意外啊。

怀上知知时,他一度说我不配孕育他的孩子,要带我去把孩子打掉。

我乞求地承诺,知知生下和他一点关系都不会有。

为了证明我并未他所说,做不了一个合格的母亲,每天忍住厌食干呕拼命吃营养品,不要命似的猛补体重。

后来,他也没再提过。

他低沉的嗓音接着传来,

“能不能给她做人工受孕,让她再怀一个孩子牵住她的心?她最近对我很冷淡,我不想让她再恨我了。”

我苦涩一笑。

恨吗?

细数着这些年的回忆,扪心自问了好久,终于有了答案。

并非是恨,我只是爱得太痛苦了。

那不如,解决掉痛苦吧。

房间外的交谈声渐渐消失,我拔掉手上的针头下了床。

绕开一路保镖的视线,从后院狗洞钻了出去。

这一路走得我双膝发软,直到高楼大厦前我才停下,缓慢的按下最高层电梯。

我爬上天台,俯瞰着全城的景色。

多美好,可惜我就要看不到了。

“谢诺!你要干什么!下来!”

突然,天台门被推开,萧聿珩盯着我紧张到额头冒出冷汗。

我却从未感觉如此的轻松,冲着他笑,

“我谢家欠你萧家的,今天就还给你。”

“我不怪你!我从来都不是真的恨你!诺诺!你先下来!有什么咱们好好说好不好!”

“你想想知知,她那么小不能没有妈妈的!”

他眼眶通红,从轮椅上滑跪下来。

我低头一笑,靠近天台闭上了眼,

“知知,已经死了。”

血债血偿,这是我的因果。

过去所有,到此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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