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惊诧于我的大度,她也想侯府能儿孙满堂。
见我不像寻常妇人那般爱吃醋,想独占夫君,连连夸我识大体。
还对着娘家郡王府直夸我贤德。
因着我身怀有孕,郡王府那边也给送来了许多珍贵之物。
我孩子出生那年,永安侯府终于迎来新生后代。
谢夫人喜极而泣,进宫替我求了五品诰命的封赏。
也是这年,太子被人刺杀身亡,皇帝一病不起,各皇子明争暗斗。
我父亲高升二品尚书左仆射,位同宰相,协理朝政。
外面风雨飘摇,永安侯府一片安宁。
弘阅百日的时候,最名不见经传的肃王,我的姐夫。
竟然悄无声息的在夺嫡之战中胜了。
我姐姐成了皇后,大哥升任正三品大理寺卿,二哥被钦点成了皇商。
我也被加封成了三品诰命夫人。
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不曾想谢子良竟为了让我们生活多点乐趣,在京中闹出了个天大笑话。
彼时弘阅刚学会爬,正是最好动的时候。
我平日里除了带去谢夫人那让她逗逗,其余时间鲜少出门。
再加上照顾他我从不假手于人,也因此很少去关注谢子良的事情。
这日我正逗弄着在榻上乱爬的弘阅,香烛通报说花娘求见。
我让嬷嬷将孩子带下去。
花娘前些日子刚刚查出怀孕,正是胎像未稳之时。
我看在她腹中胎儿的份上,让她不必日日来请安,先将胎养好再说。
我靠坐在椅子上,慵懒看她。
花娘咬着唇搅着帕子,欲言又止。
这三年,我学着母亲的法子恩威并施,将府里这些人治的服服帖帖。
府中上下无人敢对我不敬。
“何事如此不爽快。”
“夫人,侯爷近日来闹出的动静,您听说了吗?”
我让她坐下说话,有些不耐道:
“侯爷风流多情,你又不是不知。”
“如今你已有身孕,安心养胎,生下个一儿半女,后半辈子也有了指望。”
“何管外头他如何潇洒。”
这么简单的道理,偏偏有很多妾室看不明白。
总想着靠那点宠爱过日子。
花娘含着泪:“夫人,这次不同,侯爷都连着两个月没进过我们院子了。”
“我怀着身孕,叫了他,他也不来看一眼,我如何能安下心来。”
她掩着帕子在那偷瞄我,小心翼翼试探道:
“听说那女子还是老夫人娘家的亲戚,夫人您就半点不担心吗?”
担心?
我先是一怔,尔后觉得好笑。
谢夫人早年丧夫,中年丧子。
这么多年费尽心力的操劳,身体早已落下病根,精神头也不算太好。
而谢子良既无功名,也无官职,空有永安侯的名头。
手里头没半点实权,在府里说话的分量都没我好使。
这种情况下他还能起异心?
若换做两年前,或许他还真能有这本事。
可如今我家势头如日中天,早已不是当初任人拿捏的小小四品官。
我有何可担心的。
但表面功夫总归要做,我叹息一声,摆摆手:
“此事我会查清楚的,你且安心养胎,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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