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推出了家门。
我所有的东西,被一股脑儿地扔了出来,散落在楼道里。
当陈浩拿起那个装着我所有科研笔记和数据的箱子,作势要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时,我疯了。
用尽全身力气,拖着残破的身躯,朝着箱子爬过去!
“不准动!这些比我的命还重要!”
王美玲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满是鄙夷。
“一堆破纸烂本子,还当成宝了?能换几个钱?”
陈雪穿着她那双亮闪闪的高跟鞋,也走了过来。
她抬起脚,对着我箱子,的狠狠就是一脚!
箱子被踢得滚了出去,撞在墙角的垃圾桶上,盖子弹开。
里面的笔记本散落一地,有几本正好掉进了旁边一滩肮脏的、散发着馊味的垃圾汤水里!
纸页迅速被污水浸透、染黑。
“爸,你种一辈子地,也买不起干爹送我的这双鞋!”
我看着那些被玷污的心血,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又是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
原来是一个好心的路人把我送了进来。
医生说伤口感染很严重,再不处理,命都可能保不住。
可我身无分文,缴费单像一张催命符,摆在床头柜上。
医院联系不上我的家人,只能暂时垫付了基础治疗。
没过多久,护士无奈地告诉我,因为欠费,医院只能给我停药了。
医院没办法,联系了警察,警察才找到了我的“家人”。
他们以我和王美玲已经离婚了,不想来。
但是警察说,陈浩、陈雪还是我的子女,有赡养我的责任,否则要承担责任。
于是王美玲、陈浩、陈雪,带着一脸的戾气和不耐烦撞开病房门。
陈雪手里扬着一张纸,那是一份打印好的《断绝关系书》。
“陈稷禾!你这个死残疾!扫把星!赶紧把字签了!”她尖利的嗓音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你和我妈已经离婚了,我和哥哥也要跟你断绝关系!以后别想赖着我们!”
陈浩冷漠地看着我,“签了这份东西,我们就把你扔到桥洞底下!是死是活,看你自己的造化!别再拖累我们!”
王美玲抱着胳膊,嘴角挂着恶毒的笑。
他们步步紧逼,围在我的病床前。
那眼神,不是看亲人,是看急于甩掉的瘟神。
我的心,彻底沉入了冰窖。
就在我万念俱灰,手指被他们抓着要强行按手印的时候——病房门被猛地再次推开!
一群穿着白大褂和西装的人闯了进来,为首的竟然是省长!
省长身后跟着一群眼熟的科研团队成员,他们脸上都带着激动和狂喜!
省长几步冲到我的病床前,避开我的伤臂,紧紧握住了我仅存的左手!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
“陈教授!陈教授!成功了!”
“您的‘蛟龙稻’,成功了!”
“彻底解决了长江流域多年来的旱灾绝收难题!”
“国家级专利!已经批下来了!”
“还有,还有......一个亿!一个亿的奖励金!国家给您的奖励!”
整个病房瞬间死寂。
王美玲、陈浩、陈雪三个人,像三尊瞬间被石化的雕像,傻傻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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