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是祁隐预约手术的日子。
认识祁隐是在一年前,他救了差点被大卡车撞到的我一命,自己摔了个骨折。
我记住这份恩情,常去医院照顾他,慢慢就确认了关系。
后来听说祁隐有严重的血液病,和他一样都是稀有血型的我毫不犹豫地给他献血,每月一次雷打不动。
看我被扎得手臂青紫,脸色惨白。
祁隐总会心疼地抱住我,说要一辈子对我好。
从不擅长下厨的男人,每次抽完血,都会亲自给我做一顿猪肝补身体。
“楚楚,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祁隐见我状态不对,拉过我想要亲我的嘴角,被我偏头避开。
他一愣,继续安抚道:“是不是在担心手术?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是啊,毕竟他这么有钱。
买得起最好的进口药,用得起最精密的医疗设备,请得起世界最顶尖的专家。
我却傻傻的把自己卖了,凑来的钱,还不及他随意挥洒出去的万分之一。
手术进行到一半。
一个医生急匆匆地过来说病人情况危急,不输血就要没命了。
我咬住唇,习惯地卷起袖子,“抽吧。”
尖锐的针头刺进血管,我闭上眼。
600c c、800c c、1000c c......
护士都不忍心了,“一定要抽这么多吗?这有点不合规矩吧。”
医生冷声,“不该管的别管!”
眼前阵阵发白,我强撑着虚弱开口:
“等那位先生手术结束,麻烦按照我这一年的献血记录,让他把钱结算一下。”
医生眼底闪过诧异,可惜我已经没有精力去分辨原因,意识也跟着朦胧。
祁隐,就当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爱过你一场,是我错了。
欠你的这条命,我已经赔给你了,以后我们就再无瓜葛。
抽完血我就晕了过去,再睁眼时,手机里只有酒店经理问我人去哪里了的信息。
我一怔,反应过来今天已经是周日了。
护士似乎想对我说点什么。
我以为是要劝我多留院观察两天,便摇头打断,撑着乏力的身子去到酒店。
今天顶层在办大型派对,难怪人手不够。
我在人群里,见到了林月,她是天之骄女,被簇拥在中间像一只高傲的孔雀。
和我对上眼神,红唇勾出一抹轻蔑的笑。
“是你啊楚楚,穿成这样,我差点没认出来。”
她走过来,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道。
“瞧瞧你脸色多难看啊,果然是刚从医院献完血出来。”
“祁隐哥哥也真是的,就为了你一年前骑自行车把我蹭破点皮,竟然把你当傻子似的忽悠了整整一年,献了得有上万毫升的血了吧?你知不知道,他和你根本不是一个血型——”
我脚步猛地一顿,彻底僵在原地。
就因为这个?
让祁隐刻意接近我,骗我,竟然是这么荒唐的理由。
更何况当时明明不是我的错,而是林月自己走路不看路撞过来。
死死咬着嘴里的肉,我刚要开口。
祁隐出现了。
他穿着高定西服,和旁人随意碰杯,姿态散漫,哪有半点刚做完手术的虚弱。
四目相对,见到我,他顿时慌了。
“楚,楚楚?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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