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芷瑶春风得意的回了自己院子,周氏听了消息,狠狠松了一口气。
芷瑶打商陆出了气就好,今日跟她说的话,她大概是听进去了。
周氏放下手中的白瓷碗,吩咐大丫鬟熟地,“去永昌伯府递拜帖,明日我亲自去一趟。”
商陆和令狐中必须尽早完婚,以免夜长梦多。
“奴婢这就去。”
熟地匆忙离去。
晚间商顶天回来,夫妻二人吃了饭,问道:“夫人替商陆选了哪个做夫君?”
“永昌伯府的大公子。”
“怎么是他?”
商顶天不满道:“晴娘,那几家随意选一家,他们都能在朝堂上跟我一条心,你怎么选了一个没实权的伯府?”
“天哥,你听我说。”
周氏把商芷瑶和令狐中的事说与商顶天。
“罢了!”
商顶天叹了一口气,瑶儿要紧。”
瑶儿身份高贵日后可是要做皇子妃的,只是可惜了商陆这么一个送过去为他铺路的庶女。
周氏真是越来越不成体统,养在深闺里的女儿与人有了私情才知道。
他心里闪过一丝不悦,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周氏母家得力,不能得罪。
“近来辛苦晴娘,咱们府上还有几个庶女,四五年后也及笄了,少不了晴娘费心。”
他语气温柔,周氏听得一阵欣慰,天哥懂她的付出。
次日,周氏去了永昌伯府。
陈氏自接到拜帖就寝食难安,周氏为他们家庶女选婿的事,她略有耳闻。
难不成周氏看中令狐中?
商陆虽卑贱,但户部尚书可是有实权的。
如果令狐中娶了商陆得了户部尚书帮衬,那伯府岂不是落在他手里?
望着优雅品茶的周氏,陈氏开门见山,“周夫人,今日登门所谓何事?
“伯夫人大喜。”
周氏放下茶碗,露出惯有的优雅柔和,“贵府的大公子与我府上的庶长女近日走的很近互生情意。”
陈氏心里咯噔一声,果然是联姻来的,但她还是想拒绝一番。
“周夫人莫不是听岔了?”
“没有听岔。”
周氏捂着嘴笑,“陆儿亲口所言,多亏了这孩子勇敢,说与我听,否则我差点把她嫁给别人。”
陈氏当然不会信商陆能说出这种话,京城里谁不知道,尚书府的大小姐胆小懦弱。
这不过是周氏的托词罢了,她这是在逼自己答应。
周氏见陈氏没接话接着道:“陆儿虽不是我亲生的,但我视如己出,她外祖母也时常夸她懂事。”
陈氏:周氏这是搬出文国公府来压制吗?
陈氏紧咬着后槽牙,手帕都攒变形了!她母家不得力,伯府也势弱,直接拒绝定会遭到尚书府文国公府的记恨。
“周夫人可愿割爱,将大小姐嫁进伯府。”
陈氏死死压住内心的气愤,主动开口。
“当然。”
周氏浅浅一笑,把自己的要求说一遍。
陈氏听到半个月内就要完婚,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尚书府真是欺人太甚!
她虽恨,但也只能答应。
交换庚帖,下定周氏只用了三日就完成。
伯府的娉礼送进尚书府时,周氏为让商芷瑶死心,特意叫她来参看。
“陆儿,这是伯府送来的娉礼,还是你眼光好,你瞧瞧,人家多重视你,娉礼给的足足的。”
商陆:是挺重视的,十抬嫁妆!
她没啥可高兴的,正要借口退下,转眼却瞥见商芷瑶望着娉礼如痴如醉。
啧啧啧!在恋爱脑眼里对方送个粑粑都是香的吧!
这寒酸的东西,商芷瑶还能看成稀世珍宝的感觉来。
商陆理解不了,但还是想逗逗这没脑子的嫡妹。
眼光一转,她两眼放光,露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喜悦。
“这些真的是给我的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眼里还有贪婪。
“当然。”
周氏面上笑着,心里又是一通鄙视,目光短浅的贱人。
才这么点东西就满足了。
“那我可以全部搬走吗?”
商陆随手拿起一只鸳鸯项圈,美眸柔情似水。
“你休想。”
商芷瑶一把夺过项圈,拿手绢擦拭着不存在的灰,仿佛刚才商陆拿一下,就把东西碰脏了。
“这是我的,这些全是我的。”
“对对对,都是妹妹的。”
商陆‘如梦初醒’,连忙缩了回去。
周氏:“......”
真是窝囊!铁板定钉的夫君送来的娉礼,她也不敢认。
还指望她能争一番,喊醒瑶儿呢!现在看来还真是高看这贱人。
周氏收住笑容,冷哼道:“陆儿休得胡说,这是伯府给尚书府的娉礼,不是你的,更不是芷瑶的。”
“是,是是,”
商陆忍着笑应下,“陆儿不敢肖想。”
小气吧啦的,十抬娉礼都能昧下。
她低下头憋笑,但好难忍。身子颤抖个不停。
周氏见她那怕到发抖的样子,心里没由来得一阵舒畅,陆氏你生的美又如何,先服侍天哥又如何。
瞧瞧,你女儿多窝囊!
“回你院子里待着吧!嫁妆我会着人送到你院子里。”
“是。”
商陆扭头就走,生怕走晚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娘,这些东西可以给我吗?”
商芷瑶如痴如醉的望着这几台嫁妆,仿佛透过它们瞧见了令狐中。
“不能,”
周氏一口拒绝,对商芷瑶道:“瑶儿,有些东西它低贱,摸了它只会脏了我们的手。”
商芷瑶见东西没给商陆,心里早已平衡,现在娘这样说,肯定又是要说中哥哥的坏话。
“娘我知道,”
她赶紧表态,堵住自己娘亲的嘴。
商陆回到院子没多久,周氏就派人送了嫁妆过去。
望着院子里简陋的嫁妆她都要笑死了,一箱子陈年旧布,一箱子花瓶还有三百两银子就把她打发了。
还真是廉价!
“紫苏,我们把这花瓶还有这布匹,还有前几日收起来的那些东西,都拿去卖了换钱。”
蚊子再小也是肉,能有一点是一点。
“好。”
紫苏知道上花轿的不是自家小姐,也没多问,只管答应。
接下来几天,两人都在偷偷倒卖嫁妆。
大婚前一天,终于把嫁妆和屋里能卖的都卖了,嫁妆箱子里塞满了泥土。
她把仅有的三百五十两的巨款找了个盒子埋在院里,原因无它,放身上不安全,放房里更不安全。
大婚当天,天还没亮,商陆就被老妈妈拉起来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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