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乔曼夕听到这话脸色大变,语气夹杂了少许的埋怨。
“本宫怎么不知重新开启选秀?”
“越贵妃,母妃面前怎么能如此无礼!”皇后担心皇太后被吓到,阴沉着脸,压着声音警告。
乔曼夕却没把皇后的警告放在眼里,冷艳的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把手放在身旁宫女手中,缓缓起来。
“是,皇后责骂得对,母妃,臣妾忽然感到胸口烦闷,先行告退了。”
未等皇太后开口,乔曼夕便敷衍地福了福身子,扭着腰身离开宫殿。
皇太后看到她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气得揉着额间,连连叹气。
皇后见状赶紧轻抚她的后背,柔声询问,“母妃,你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让刘太医过来给你看诊?”
“本宫不需要什么刘太医,需要的是孩子。”
说到这件事情,皇太后就气不打一处,愤恨地将桌上的茶盏砸在地上,厉声指责。
“当初本宫排除万难才将你扶持到皇后地位,如今只需要怀上龙嗣,日后我们上官家血脉就会成为紫禁城的新主人。”
“可你为何偏偏比不过那越贵妃,她为何敢在姑母面前嚣张跋扈,还不是仗着陛下的宠爱,陛下哪怕再忌惮丞相的权利,对她依旧宠爱有加。”
“可你呢?夜夜独守空房就罢了,为何不抓住一切机会尽快怀上龙嗣。”
这番话让皇后无地自容,扑腾一声,跪在皇太后面前,神情悲痛,捻着手帕哭诉。
“姑母,你不知道,每次陛下掀了臣妾的牌子,那乔曼夕就会想尽办法让陛下离开,陛下心中惦记着她,坐下片刻便离开,之后就夜宿在坤宁宫,臣妾实在没有办法。”
皇太后本还想严厉指责,可看到侄女这般情况,只能将她扶起来,叹声安慰。
“放心,姑母绝不会让你一辈子都会受独守空房之苦,只要有人分走那贱人的恩宠,那一刻便是你的出头之日。”
皇后闻言捻着手帕轻轻抽泣,就在她抬手之际,埋在帕子里的脸上闪过阴狠的笑容。
*
离开凤鸾宫的乔曼夕,在回宫的路上越想越生气,死死捏着凤辇的把手。
不行!她决不能让外面的女人进宫。
这后宫的女人本就不好对付,若是外面的狐媚子把皇上的心勾走。
那她日后在这后宫的日子岂不是更难。
虽说陛下无法孕育出子嗣,但是她可以呀!
想到此,她眼眸幽深,死死捏着把手,冷声质问。
“赵嬷嬷呢?”
跟在凤辇身旁的宫女闻言,连忙低头回复,“带人去浣衣局还未回来。”
“没用的东西,让人备好迷迭香料,晚些时候再请陛下过来,就说本宫旧疾复发!”
乔曼夕阴狠的脸上露出几分烦躁,瞥了眼凤辇身旁的宫女,厉声交代。
宫女闻言乖乖低头应下,转身朝着太医院的方向跑去。
半个时辰后,坤宁宫的殿内已经挂满了层层叠叠的帷幔。
乔曼夕身穿单薄的纱裙,披散着乌黑的长发,斜躺在床榻上。
宫女围成一圈,跪在地上正在用羊奶秘制的养肤膏,涂抹在她的身上。
矮桌上的香炉里飘出袅袅白烟,整个宫殿如镜中画般,如美如幻。
“派人请陛下过......”
“皇上驾到。”
还未等乔曼夕把话说完,殿外就传来了尖锐的声音。
她连忙挥退众人,将裹裙往下扯了扯。
“陛下......”
“贵妃,朕有事要问你,穿好衣服出来。”
话音刚落,裴玄就站在帷幔外,负手而立,冷着脸朝着里面命令。
冷漠的声音,让乔曼夕顿感不妙,她入宫这么多年,陛下还是头一次这么称呼她。
难道是上次的行为伤到陛下的自尊心?
思及于此,她赶紧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外衫,披着外衫绕过屏风来到裴玄面前。
“陛下,这是发生何事了?”
裴玄看着她披头散发的样子,蹙起眉头,这副模样真让人烦躁,跟云烟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想到此,他心中不由得厌恶起来,语气冷漠谴责。
“贵妃,你协助皇后打理后宫,难道不知道这后宫的规矩?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乔曼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神情惊愕地仰起头,就连反驳都忘了。
“陛下,臣妾......”
“此事往后再说,贵妃,此人是不是你宫中的嬷嬷?”
裴玄不愿与她浪费口舌,烦躁地抬起手制止,示意侍卫将赵嬷嬷带上殿内。
片刻后,只见赵嬷嬷被侍卫夹着双手进殿内,发髻凌乱,背后布满横七竖八的血痕。
乔曼夕闻声回头看向趴在地上之人,从那凌乱的头发中看到熟练的面孔。
在确认是赵嬷嬷后,她顿时被吓了一跳,颤抖着身体发出尖叫。
“赵嬷嬷?”
“此人是你宫中的奴婢?”裴玄对她的耐心已经到极限,加重了语气质问。
乔曼夕怔愣了片刻,捻着帕子坐在裴玄身旁,身体顺势攀附在他的身上,发出悲痛的哭声。
“陛下,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呀!赵嬷嬷可是臣妾的陪嫁嬷嬷,如今被人打成这样,这不是打了臣妾的脸面吗?”
裴玄感到乔曼夕那不安分的动作,心中越发厌恶,动作粗鲁将手臂从她怀中抽出。
“乔曼夕,现在不是你耍心机的时候!你可知道这个贱婢做了什么。”
乔曼夕感受到了裴玄的愤怒,不敢再发出哭声,脸色惊愕地看向赵嬷嬷。
“陛下,赵嬷嬷所犯何事?”
“她带人去浣衣局,当众行凶毒杀婢女,更是想将目击证人除掉,此等恶妇哪怕千刀万剐都难以消朕心中怨气。”
裴玄越说越激动愤恨起身,来到赵嬷嬷面前,用力一脚将她踹开。
乔曼夕还未理清整件事情的经过,就看到赵嬷嬷的嘴巴被人缝上。
她顿时脸色惨白,颤抖着声音想要为赵嬷嬷求饶。
“陛下......赵嬷嬷跟了臣妾这么多年,她的为人臣妾最清楚,绝不会无视宫规,定是有人害她。”
“有人害她?贵妃你这话是在质疑朕的能力?”裴玄对她反驳的理由很不满,脸色骤冷,语气不由加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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