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这模样就对人动了心思。”
“听老哥一句话,喜欢你就留下来。这日子跟谁过都是一样,老了一个过才是惨。”村长拍拍他后背。
真是白长这么大个,脑子里愣是没啥东西。
“那不行,我答应她了。”
“村长你等会就叫她沈娘子,别再那么喊,她会不高兴的。”彭有粮满脸正义,他是男人,许下的承诺就要认。
沈秋霜耳力很好,他们说这些话又没多远,所以全部都听见。
不管彭有粮是不是有意说给她听,只要他能做到,就是真男人。
这时,三家的鸡跟鸡蛋都送过来。
彭有粮要拿十个鸡蛋给村长,他不肯要。
“那个沈娘子,往后有事你就找我家老婆子。”
“我先回去了!骡子不错,好好的。”
村长赶紧走,他可不敢要这个鸡蛋,万一被这婆娘用小本本记下来。
等他死后到地下,判官来一句,他吃了彭有粮家十个鸡蛋。
这事不能干,太亏了!
过了一会儿,村长孙子送了两只狗来,“沈奶奶,我爷爷让送来给你看家护院的。”
“往后有人再来,你放狗咬他们。”
沈秋霜招手让小家伙过来,递给他几块糖,“谢谢你。”
拿到糖的铁棍擦了一把鼻涕,龇牙乐,“沈奶奶,你真好!”
“妞妞,给你一颗。”
妞妞接过糖,“谢谢铁棍哥哥。”
“嘿嘿,不客气,反正都是你家的糖。”铁棍性子很好,带着妞妞跟彭苗儿熟悉小狗去。
刘豆花跟彭大树他们回家,才晓得那些人又闹上门。
“爹,你咋让人欺负大姨,你真是白瞎一身力气。”彭小树气呼呼喊着。
“小树,你不能对爹喊。大姨,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刘豆花拿出长嫂如母的气势,训斥着小叔子。
不管咋说,爹就是爹。
而且看大姨这模样,应该是没受伤。
“大姨可厉害了,她会念咒,还会让奶奶身上着火。”
“她用手一捏,二蛋娘就痛得哇哇叫。”彭苗儿兴奋地说着,还学着大姨的模样。
沈秋霜收下大家佩服的眼神,嘴角是压不住的弧度。
“豆花,晚上做辣子鸡,竹筒饭,其他你看着办。”
“简简单单,一日三餐,彭小树你今天以此为题,作一首五言。”
吃肉很开心,作诗很痛苦。
彭小树天都塌了,“大姨,我不会。”
“慢慢琢磨,睡觉之前拿过来。”
“写不出,打手心十下。”沈秋霜在孩子们读书这块,一直都很严厉。
她看着彭小树的眼睛,如果他也心生不满与怨恨,她就会放弃。
“大姨,我会努力琢磨,要是作的不好,你打我二十下,别生气可以吗?”彭小树不怕被打,就怕大姨失望。
“你只要认真对待,我就不会生气。”
“你们都是一样,我让你们做的事情,如果不想做可以提出来,不要敷衍我,明白了吗?”沈秋霜眼神扫过他们。
就是一头猪,她也能带飞,就怕他们不学。
“明白了!”
“大姨我们不会敷衍,只要你不嫌弃我们笨,我们就一直学,努力学。”刘豆花大声地说着,其他人也跟着一起。
他们是乡下人见识少,但是分得清好赖。
沈秋霜很满意,一个家要凝聚成一团,才能越来越好。
夜里,彭小树的五言,与竹筒,骡子套车,一起做出来。
第二天一早,刘豆花就准备好摆摊的食材跟工具,做好早饭,就叫孩子们起床。
昨晚上就商量好,今天所有人一起去县城。
彭有粮带大儿子,二儿子先将鱼卖了,再去找点散活干。
其他人帮着摆摊,彭小树去书局蹭书看,再买一些必需品。
骡子车还要带上沈秋霜的轮椅,所以女人们坐,男人们都跟着跑。
刘豆花非常能干,她学了两下,就会赶车。
彭朵儿,彭苗儿跟彭妞妞三个陪着沈秋霜坐在车上,很是兴奋。
除了十四岁的彭朵儿去过县城,她们两个都没有。
像这种全家一起去,更是头一回。
太阳升起那一刻,他们已经到达县城,找到一处人多的地方,交了税就开始摆摊。
还没有卖东西,就交了五文钱的税,让刘豆花心疼不已。
彭有粮跟儿子们将摊位支起来,一人吃了三个包子,就赶紧去干活。
沈秋霜教几个孩子做生意要会吆喝,词她都提前想好了。
“包子香,豆花甜。”
“猪肉香,韭菜鲜,酸菜味儿全。”
“您来俩,填填肚,早起财运挡不住。”
彭小树跟彭朵儿要面子,一开始声音跟蚊子一样。
彭苗儿跟彭妞妞大声跟娘一起喊。
一开始,大家图词新鲜,吃完觉得口味真好,买的人越来越多。
彭小树帮着收钱,整个人放松下来,很是坦然地喊出来。
现在,他懂了昨晚上为啥大姨让他就一日三餐作诗。
读书不读生活 ,只会浮于表面。
“小树,明天的词你负责想,每天摆摊的词都要换。”
“往后就形成我们的特色,别人想抄都抄不过来,懂了吗?”沈秋霜已经提前预判,明天就有人学他们的词。
“大姨,我懂了!”彭小树满脸兴奋。
素包子两文钱,肉包子三文钱,豆花儿三文钱。
这个价格不便宜,可来买的人越来越多,刘豆花忙得满头汗,心乐开了花。
一个时辰后,带来所有食材全部都卖光。
她可是足足准备了五百多个包子,豆花一大桶。
原本想着卖不完,自家人吃。
“小树,你去书局,我们去买其他东西,过会儿来接你。”沈秋霜对彭小树表现非常满意。
读书这条路,只有聪明是不够的,要会吃苦,懂得变通,自尊心不能过强。
“大姨,咱们去买什么?你随便花!”刘豆花将沉甸甸一袋子铜板递过去。
这是他们靠着双手挣的,喊出了财大气粗的感觉。
沈秋霜也没客气,直接去布庄要了三匹布,一匹细棉布就花了一百文。
另外两匹粗布加一起二十六文。
老板娘送了一堆便宜的布头,沈秋霜又花了三十文,将那些丝绸与纱罗布头全部都买下来。
这花钱速度,刘豆花大气都不敢喘,吓得咽口水,她想收回刚刚那句随便花。
没办法,抠门就是她骨子里带的,穷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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