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轻声说道,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看向许知念。
许知念闻言,神色一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还望你不要同他说。”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姑娘,您这是何苦呢!” 郎中忍不住劝道,“如果少爷知道你的情况,他不会这样对你的。”
许知念紧紧咬唇,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无,她的嘴唇被牙齿咬得泛白,几乎要渗出血来。
“算我求你,不要告诉他。”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知道他的性格,若是知道真相,只怕痛不欲生,所有的痛苦和折磨,让我一个人承受便够了!”
郎中无奈地摇头,许久后终于还是同意了替她保密。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叶怀庭还是没忍住一个箭步迎了上去。
在询问郎中之后,才知道她只是着了点风寒,眉头瞬间拧成一个川字。
果然,她又在演戏,又在骗自己!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那怒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吞噬。
像她这样的女人,活该被他折磨,活该被他羞辱。
叶怀庭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他的身影在走廊上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串沉重的脚步声。
许知念躺在榻上,任由眼泪肆意滑落,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枕头。
胸口突然涌上一阵阵刺痛,她剧烈咳嗽起来,然后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身体传来熟悉的痛感,蛊毒又发作了,只是这回愈发强烈,仿佛被万千只虫啃食着骨肉。
被这样的酷刑折磨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最后,她晕倒在榻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一阵哭喊声惊醒。
是阿初!
她慌忙下榻推开了寝殿的木门,就瞧见慕妍将手中的擀面杖直直砸向了阿初的脑袋。
“慕妍,你疯了?”
许知念跑过去时,擀面杖刚好落在了她的膝盖上,疼的令她身子颤了颤。
她无法想象这要是打在阿初的脑袋上,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小小年纪,就手脚不干净,偷我的玉佩,那个玉佩可是我和怀庭一起去庙里求的平安玉佩!”
说罢,她推开许知念。
“你这个没爹没娘的野种,下贱坯子,敢拿我的东西,我今天就要把你的手给废了。”
阿初被吓得不轻,眼泪不乱往下落:“我没拿玉佩,我从来没有偷过东西!”
慕妍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狰狞的狠厉,她冷笑着步步紧逼阿初,那笑声仿若锋利的冰碴。
“还敢狡辩!玉佩分明就在你身上,你还敢说没拿?”
话音未落,她便一把攫住阿初的手腕,用力一拧,那股狠劲仿佛要将阿初的骨头生生碾碎。
阿初痛得小脸瞬间扭曲,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许知念目睹这一幕,心急如焚,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痛意蔓延至全身。
她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想要阻止慕妍的暴行,却被慕妍恶狠狠地用力一推。
许知念重重地摔倒在地,本就受伤膝盖与地面剧烈摩擦,粗糙的地面瞬间擦破了她的皮肤,鲜血缓缓渗出,钻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你别挡着我!这个野种就是个祸害,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慕妍的语气中满是不加掩饰的愤怒与不屑。
许知念强忍着膝盖的剧痛,双手撑地,拼命挣扎着爬起来,她的眼中写满了绝望与无助,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慕妍,你别这样,阿初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慕妍却根本不理会许知念的苦苦哀求。
她猛地俯下身,再次将棍子高高举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呼呼的风声,狠狠地朝着阿初的腿抽去。
“啪”的一声脆响,木棍与阿初的腿重重相撞,阿初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的腿上瞬间浮现出一道红肿的伤痕,鲜血如小溪般缓缓渗了出来,洇红了他那破旧的裤腿。
“你这个下贱的东西,居然敢偷我的东西,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许知念心如刀绞,她想要冲过去将阿初护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抵挡这如暴风雨般的毒打,可身体却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初被慕妍毒打,无能为力。
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嘶声喊道:“慕妍,求求你,放过他吧!”
慕妍却像是根本听不到许知念的哀求,她的动作愈发狠辣。
阿初小小的身体很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那原本干净的衣衫此刻已被鲜血浸透,变得殷红可怖。
“阿初,别怕,阿初……”
许知念将阿初抱在怀里,浑身颤抖。
就在这时,叶怀庭听到动静匆匆赶来。
他看到慕妍站在一旁气喘吁吁,而许知念则满脸泪痕地跪在地上。
叶怀庭的眉头瞬间蹙起,他冷冷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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