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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卧室里的东西呢?”
陈东升摆出了一副无辜的模样。
“师父,对不起啊,我不知道那些垃圾是你的东西......”
“钟老师和我说自己家里的东西随我处置,所以我才......”
我冷笑出声。
“这距离我签字才多久,怎么就成你的家了?”
“这房子是我付的全款,就算我和钟予离婚了,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
我不顾陈东升的阻拦,就要上楼找钟予算账。
陈东升见拦不下我,便当着我的面抡了自己一拳,接着应声倒地哭了起来。
楼上的钟予很快听到了动静,拖鞋都来不及穿就冲下了楼。
她一眼就看到了我,怒声吼道:
“沈念安!你又来发什么疯?!”
情趣内衣半搭不搭地挂在钟予的肩上,朦胧的纱布披肩掩盖不住皮肤上的红痕。
“钟老师,师父大清早过来找你被堵在门外,我来不及穿衣服就好心跑去给师父开门,”
“可师父看到我身上的痕迹好像生气了,一直骂我是不要脸的男娼,还抡拳打我......”
陈东升的泪比他的话还多,沾水的睫毛扇动着,很快就激起人的保护欲。
“沈念安!你知不知道东升那次滑雪过后身体就一直很虚弱!我都舍不得骂,你还敢打他?!”
说着,钟予温柔地捧起陈东升的脸,呼呼地给他吹凉气。
“东升,吹吹就不疼了,他就是见不得我对你好!你别和他置气!”
我看着眼前如胶似漆的两人,再忍无可忍。
“钟予,你给我看清楚......!”
我拄着拐杖走到陈东升跟前扬起手掌,完完整整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红印很快就浮现出来。
“这才是我打的巴掌!”
陈东升蒙在了原地,连装哭都忘记了。
但就在下一秒,几乎是一瞬之间,我眼前的画面快到重影。
我的拐杖被钟予夺走,她绊倒了我唯一一条腿的脚腕。
我被迫之下,重重砸进了地面,拐杖被甩出去好远,痛苦的呻吟从我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钟予用膝盖压制住我的身体,发了狠地抽我的脸。
“东升是我的人!你打他的脸就相当于在打我的脸!”
我吃疼地低喘出声,却被压制得无法反抗,鼻血被打得涌了出来,可钟予并没有想放过我。
“你真应该找个镜子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一个人样?!”
说罢,她随手拿起客厅桌上的化妆镜,甩在我的头上。
顷刻间,镜子碎了一地,我在镜子碎片中看到了自己。
由于长期的药物保守治疗,药激素加速了我的衰老,让我整个人看上去蓬头垢面、邋里邋遢。
很快,我就看到鲜血从额角流下,经过我的下巴低落在地面的碎镜上。
整个房子都静了下来,只能听到我血液滴落的啪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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