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偷渡者
“是啊。”马飞舟去，“我们去看开拓火星纪念馆。”
“你们可小心点。”白胡子老头说，“火星和地球月球都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马飞舟问。
白胡子老头神秘的笑了笑，说：“你到了就知道。”
“你跟我们说说呗，新闻和社交软件上都没说什么啊。”马飞舟说。
“别的地方你可以相信新闻，可是火星嘛，你相信新闻会死。”白胡子老头说。
“哪有这么夸张的。”马飞舟不信。
“那好，我问你一个最简单的，火星有多少人口？”白胡子老头说。
“一千万左右吧。”马飞舟说。
“火星上次人口普查是三年前，人口是一千零六十八万。”马非凡记得很清楚。
“没错，查出来的是一千万人，火星的学校，医院，公园，道路，食物，饮水等等所有基础设施都是按照这个数字配备的。”白胡子老头说，“但是实际上嘛，嘿嘿，火星人口两千万都不止。”
“这怎么可能呢。”马非凡说，“火星的人口要么从地球圈移民，要么是在火星上生育。从地球圈移民都有记录，在火星上生育也要记录，哪里冒出一千万人口来。”
“所以说你要是相信新闻你就死了......”
白胡子老头话音未落，飞船忽然震动起来，乘务员们走出来，都穿上了机动装甲。
“各位亲爱的旅客，我们马上就要起飞，请戴好您的呼吸器，否则起飞过程可能会对您的身体造成伤害。”
乘务员播放了一段录像。
还没等马非凡看清楚，座位上就伸出了一套呼吸器，把马非凡的身体牢牢罩住，动都动不了。呼吸器从嘴巴进入气管，直接提供氧气。
以前马非凡见过这样的机器，那是战斗机上面的设备，为了防止飞行员昏迷无法呼吸才上这样的设备，没想到去火星的飞船居然是每个乘客都有。
飞船震动起来，很快起飞了。加速度非常猛烈，就好像好几十吨的水压在身上，难怪要人手一台呼吸机。
飞了一会儿，外面的景色变成了漆黑的太空，虽然看起来和月球飞船没什么区别，但实际上完全不同。
月球是地球的卫星，和地球外面无数人造卫星一样，属于地球圈的一部分。但现在他们离开了地球圈，离开了人类的摇篮和家园。
飞船逐渐平稳下来，呼吸器解开，缩回去座位里，马非凡略感不适，看看其他人都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显然是早就已经知道会有这么个程序。
“大叔，刚才还没说完呢，火星到底怎么样？”马飞舟问白胡子老头。
“叫大哥就行。”那白胡子老头说。
“额......大哥贵姓吗？”马飞舟问。
“免贵姓周。”白胡子老头话说。
“周大哥你是火星人吗？”马飞舟问。
“我在地球出生，后来移民到火星。在火星也呆十来年了。”白胡子老头说，“我在地球上混得不好，于是想去火星碰碰运气。到了才知道火星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可是后悔已经晚了，从地球移民到火星容易，想从火星移民回地球可没什么简单。”
“火星什么样？”马飞舟问。
“治安不好，资源短缺，工作不好找。”白胡子老头说，“还好，现在都过去了，终于熬到退休了，我可以拿着退休金回地球养老。这次就是去办火星办手续的，办完手续我就可以回地球了。”
“火星经济这么差吗？”马非凡说。
“都是经济差不差的问题......这么跟你说吧，你们到了火星，出了空港，可千万不要直接坐计程车，你要先下个砍价app，在APP上和计程车司机先谈好价钱，然后找到跟你谈好的那个计程车司机，上他的车。”
“这么麻烦？”马飞舟说。
“不然的话，出了空港上了高速，司机就会要求提价，你要是不答应，他就把你扔高速上了。高速距离市区有五百多公里呢。他走到一半把你扔下，前后都是两百多公里路，你能怎么办？”周大哥说。
“我随便拦个车搭便车去市区呗。”马飞舟说。
“都跟你说火星和地球是不一样的，在火星没有人会在高速停下车来搭陌生人。”周大哥说。
“高速啊！”马飞舟说。
“尤其是高速！”周大哥说。
“你说火星有两千万人是怎么回事？”马非凡问。
这时候几个乘务员来到马非凡作为前，周大哥立马就闭上嘴不说话了。
“你们有什么事吗？”马非凡问。
“马先生。”先前那个脸上有疤的乘务员来到马非凡面前，呼吸急促，很是激动，“您是马星宇的儿子？”
马非凡皱了皱眉，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说：“是。”
“我是马星宇孙子。”马飞舟主动坦白。
“太好了！太好了！”乘务员浑身颤抖，“马星宇先生是我们全体火星人的英雄！没想到我居然能见到他的儿子和孙子。”
马飞舟很高兴的问：“爷爷在火星地位很高的吗？”
“那是当然，马星宇先生是所有火星人的先行者。”乘务员说，“头一批去火星的有一百零八人，马先生就是其中之一，我们上学的时候都要背的。”
一百零八个全都要背？那也太难为火星的小学生了，水浒传里面一百零八个好汉，出名的也就是十几个。
“两位请到头等舱去吧，这是我们对英雄的敬意。”穿着厚重动力盔甲的乘务长说。
“我觉得这儿不错。”马非凡并不想沾父亲的光。
“请您过去头等舱吧，我们必须要保证两位的安全，要是两位在船上出了什么意外，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乘务长说。
“这飞船上有什么不安全的？”马非凡觉得莫名其妙。
要说会碰上陨石小行星太阳风暴什么的，整艘飞船都是一样，并不会在头等舱就更安全一些。
难道乘务长的意思是飞船内部有危险？这就更加荒谬了，飞船内部能够出什么危险，对上一次有劫机的那都好几十年前了。
“飞船上可能有偷渡者。”乘务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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