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往,我一定会和傅野大吵一架,若是脾气上来了,两人动起手来也说不准。
前些年我还会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他,当年口口声声说爱我,是不是骗我的。
大部分时候,我都怀着一丝希望,希望他原谅我,希望可以好好经营婚姻。
所以,当傅野说自己喜欢骚的女人的时候,我就买各种衣服,在床上主动取悦他。
后来他又说自己口味变了,喜欢纯欲的。
我就欲擒故纵,和他百般拉扯。
可后来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住进来,傅野也就对我没了兴趣。
我爱他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从前我取悦他的招数成了我的耻辱,也成了他侮辱我的突破口。
傅野要抓我的胳膊,我向后退一步,口袋里的名片刚好掉出来。
“周姐姐,这是什么?”
“沈怀川?”
许佳言捡起我掉在地上的名片,把上面的名字念了出来。
竟然是沈怀川。
傅野这么多年来的死对头,那个远在大洋彼岸从未见过的死对头。
只是我没想到,那天的人竟然是沈怀川。
思及此,傅野的巴掌就已甩在我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打的我脑袋嗡嗡作响。
“你说不爱我了,是因为你在外头找人了!?”
“你知不知道沈怀川是什么人!”
我被傅野打的站都站不稳,手里的罐子也因为我脱手而摔在地上。
看着漫天飞舞的粉尘,我站在那失去了所有反应。
我下意识跪在地上,想要将骨灰重新装起来。
可不论我怎么努力都没用。
许佳言更是笑着拿起一旁的牛奶,倒在了地上,其他几个也有样学样都倒了起来。
那些粉末一下子变得黏糊成团。
“姐姐,这是什么呀?”
“啊!”
那一刻,我彻底崩溃,尖叫出声,继而疯了一样举起凳子朝着许佳言砸了过去。
一旁的傅野还没反应过来,凳子就已经落在许佳言的头顶,后者则是捂着头应声倒地。
一抹鲜血涌出,刺痛了傅野的眼。
“傅野哥哥......我好难受,脑袋好疼。”
身后其他人立刻叫120,我欲上楼,傅野却拽住我胳膊不让我走。
“她要是出事,你也给我去陪葬!”
傅野不顾我的挣扎,拽着我去了医院。
许佳言要输血,傅野就把我按在采血室里,献了一遍又一遍。
直至我脸色苍白,医生说我不能再献血时,傅野这才停下来。
可他不心疼我,甚至说我这是咎由自取。
那几天我躲在妈妈的病房里,一直没出去。
“姐姐躲在这呢!多亏你这当头一棒,现在傅野哥哥对我可好了。”
“这就是姐姐的妈妈吗?她怎么不动啊?”
许佳言受了宠,走路说话都那么趾高气昂。
她一下又一下的拨动着我妈妈的氧气管,好奇地问我这是什么。
我瞬间恼了,直接推开了她:“滚,不要动!”
她捂着头往后退了几步。
下一秒,她冲上来拔掉了我妈的氧气管,笑着拿在手上把玩。
“你说傅野哥哥会因为这个怪我吗?”
下一秒傅野走了进来。
他先是楞了一瞬,然后替许佳言辩解道:
“许佳言还小,不懂事。你妈这情况也回天无力,早点结束也是好事。”
“往后我再多给你爸爸打点钱就好了。”
他说出这番话时,就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事。
耳边滴滴声还在继续,每一声宣告了我妈的死亡。
我整个人呆在了原地,除了伤心难过,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傅野没再管我,抱着许佳言走了。
留我一人在病房里哭了很久很久。
后来我终于拿出那张名片,打通了那个电话。
“沈先生,今天晚上来接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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