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儿难过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钝痛。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跟沈织依合照过呢，因为沈织依不喜欢，甚至可以说十分讨厌。
再看许牧阳的朋友圈，往下一滑，每一条都有沈织依和他们的合照。
字字句句，无不在表露幸福。
甚至他怕我看不见，发布时还刻意点了提醒我看。
按灭手机，我摸了摸女儿的头。
“大概是因为，妈妈爱他们。”
沈织依爱许牧阳，这份爱从她情窦初开起就存在，是我这个后来者无论如何也跨越不过的。
所以尽管我嫁给沈织依三年，温柔体贴无微不至，当了三年的贤夫良父，她的心也从未对我放开过。
“那妈妈不和我们拍照，是因为不爱我和爸爸吗？”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女儿那个肯定的答案。
一串陌生号码打了进来，我接起，听筒传来沈织依冰冷的命令。
“我发个位置给你，你去一趟，把牧阳准备的衣服带过来。”
“我不去。”
沈织依的语气染上一丝恼火。
“许云泽，你没有资格拒绝。”
心里一沉，我垂眸，目光落在女儿衣领下抢救留下的印子上。
半个月前的晚上，许牧阳心血来潮要吃苹果派，沈织依打电话叫我做好送去许家，但他没告诉我许牧阳的女儿对苹果过敏的事。
所以当许牧阳女儿接过那盒苹果派时，我转身离开，没有停留。
我没想到，就这一个动作，让我沦为全上流圈的笑话，也让我的女儿差点丢了性命。
就连女儿抢救住院这半个月，沈织依都没来看过一次，甚至连通电话也没有。
她说的没错，她丈夫的位置是我占了许牧阳的，她提的要求我也没资格拒绝，以前的我也一定不会拒绝。
但现在，我马上就要把她丈夫的位置还回去了。
沈织依说的那套衣服我在许牧阳的朋友圈看见过，是她花高价定做，特意为了明晚而准备的。
明晚是许家家宴，来往的亲朋好友以及合作伙伴络绎不绝，许父许母也决定在明晚将许家手底下所有的产业划到许牧阳名下。
次日下午三点，我拿着礼服站在许牧阳的私宅门口，助理冷着脸拦住我：
“沈总和许先生在忙，吩咐了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
私宅的大门没关，隐约能听见里面许牧阳愉悦的喘息，沈织依似乎也很兴奋，哑着声一口一个“牧阳”的叫着。
我了然，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自从许牧阳回来，这样的事就经常在我面前上演。刚开始，沈织依把他带回我和女儿住的房子里安顿，卧室里，灶台边，阳台上，到处都有他们半夜欢爱的痕迹。
后来我跟沈织依大吵了一架，她就另外置办了处私宅专门供她和许牧阳恩爱，一个月里有二十五天，她都住在这里。
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客厅里的动静终于停止了。
我锤了锤发麻的腿，问助理。
“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助理皱着眉，很是为难。
看他这样子，沈织依和许牧阳怕是还要来第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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