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倒是没怎么变。”江让神情平淡,从容一笑。
“这些年你到哪儿去了?我找了你好久。”
自从江让六年前实验失败,药剂爆炸后他就消失了,温软一直都很担心,用了很多办法都查不到他的消息,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在这里再次见到他。
“养伤。”江让勾了勾唇角,然后抬起自己的右手。
温软这才注意到,江让的右手带着一只特殊皮质的黑色手套。
“那次爆炸,炸断了我三根手指,不过还好并不影响什么。”他说的云淡风轻。
“教授......”温软毕竟是江让一手带出来的,当年如果没有江让就不会有她现在所有的成就。
对于温软来说,江让不仅仅是恩师,更像是父亲一样的存在。
“对了,我听顾总说,你们在做pha。15的研究?”江让仿佛并不想要温软同情他。
“嗯。”温软点头。
“这个是我之前的一些研究报告,你看看能不能帮上你。”江让随手从柜子里拿出一沓材料。
“这些是你的研究成果,我直接拿去用,不太好。”温软犹豫着。
“温软,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能帮上你是我的荣幸,你先看看,或许这些报告对你来说一文不值。”江让眼睛弯了弯似乎在笑。
“谢谢教授。”温软幽幽垂下眉目然后双手接过来。
......
回去的路上,温软和顾臣两人都没有说话,温软自顾翻阅着江让给他的报告。
“怎么样,这些材料帮的上忙吗?”顾臣小声嘟囔。
温软长吁口气,然后将报告合上,“只能说我跟教授研究的方向是一样的。”
“什么意思?”顾臣不解。
“教授不知道为什么只做了一半,而剩下的一半才是我们现在需要攻破的。”也就是说,这份报告,对于温软来说毫无用处。
江让将近两年的研究成果,温软不过区区几个月就已经达到同等的高度。
就像顾臣经常对她说过的一句话,“温软,你是天才!”
“顾臣,我想知道,那个孩子......”沉默片刻温软缓缓开口。
长久以来,沉重的秘密在胸膛积压,裹挟着无尽的痛苦,今天重新见到江让,温软心口仿佛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让她无从启齿。
“抱歉温软,我真的不知道。”顾臣小声询问。
“六年前雇主把孩子带走后,我就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了,甚至我连真正的雇主是谁都不知道。”
温软沉默,内心的烦躁像一只捕兽夹,牢牢夹住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车子开到市区,顾臣本想送温软回家休息,但她执意要回实验室。
顾臣拗不过她只好又带她回到了实验室。
换好防护服,温软随手将报告放在操作台上,叶箐箐一脸好奇的凑过来。
等她看到封面上的署名后,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江让!!”她惊呼出声,瞪大眼睛看着温软。
“老师,这是那个江医大最年轻的教授江让吗?”她一踏进大学就听过江让的名号,三十岁就成为江城医科大学最年轻的教授,在美国最尖端的医学杂志《Lancet》上发表了多篇论文,并且获得过两次诺贝尔生理学奖,学术界的疯子,行业间的顶尖大佬。
“是,他是我的老师。”温软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
“oh,my god!”叶箐箐瞳孔微微放大,目光中闪烁着兴奋。
“这么说的话,江让竟然是我的师祖!”
叶箐箐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回去简直能跟别人吹个三天三夜。
温软敛眉含笑,“对,所以你好好努力,说不定你有机会见到他。”
叶箐箐激动的点点头,眼睛里满是狂热,“老师你放心,我肯定不给你丢脸。”
温软被她这幅模样逗得眉眼越发柔软,唇角勾起一丝清淡的笑意。
近几日来的烦闷,也逐渐慢慢消散.......
傅氏集团大楼
傅氏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内,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斜照进来,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映照着出整座江城的勃勃生机。
傅九川立于窗前,面容冷淡。而一边的沙发上坐着另外一个男人,模样慵懒矜贵,他单手搭在沙发侧,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还燃着猩红的光。
“我已经找人查清楚了,那个孩子现在根本就不在A国。”男人散漫扬眉,饶有兴致的看着傅九川。
他缓缓转头看向男人,浑身透着肃杀之气。
“你看我也没用,我真不知道他在哪里。”
“不管我看现在傅婉清比你心急,如果他比你先找到那个孩子,那她手里可是就要比你多出整整百分之十的股份。”楚宴嗤笑。
“到时候,傅家家主的这个位置,你说不定真就坐不稳了。”他后槽牙轻咬烟蒂,嘴角微微扬起,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傅婉清这个女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这个孩子本就是通过特殊手段出生的,说不定现在根本就不在世上了,就算在,也难保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傅九川闻言微微一怔,他舌尖顶起腮帮,“是死是活都要找到他。”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劝你不用再回A国了,你知道这半年,傅婉清在公司安插了多少他自己的人吗,你这个姑姑手段相当狠厉。”傅九川不过离开短短半年时间,傅婉清便将自己的亲信安排在公司重要岗位,这一点傅九川当然心知肚明。
“我本来想念着姑侄之情不对她赶尽杀绝,却没想到她竟然上赶着找死。”他神情冷漠,眼神阴沉。
傅婉清为了争夺傅家家主之位不知道在背后动了多少手脚。
“我已经安排人去调查了,绝对会在傅婉清之前找到那个孩子。”
傅九川当然不担心,就算傅婉清比他先找到这个孩子,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拿到手,他也有把握让她全部都吐出来......
“对了,我听说温软搬出你们住的房子?”楚宴嘴角漾起弧度,腔调散漫玩味。
傅九川眉头蹙起,薄唇紧抿。
楚宴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要我说,女人就不该惯着,她这么做八成就是想要对你欲擒故纵,你冷她几天,保管她哭着求着要回来。”
“你现在倒是一副情感专家的样子,不知道是谁天天都被女人找上门。”傅九川闻言抿下唇线,声音端的是漫不经心。
楚宴嘴角的笑意霎时没了,想想自己确实是一脑门子烂账,心里就烦的要命。“好端端的说这些干嘛,晦气。”
“对了,还有那个沈糯,你悠着点,别玩脱了。”
“我跟沈糯不是不是那样的关系。”傅九川掀起眼帘幽幽地扫了他一眼,眸底晦暗不明。
“是是是,我都懂。”楚宴眼尾微挑,笑的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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