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顾聿恒将男人一拳砸在地上后,仍止不住瑟瑟发抖。
紧绷的神经在顾聿恒到来后终于松懈下来,我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顾聿恒怀里。
“我是病患的主治医生,她13个月之前确诊重度抑郁症,她对花粉严重过敏,因多次自残住院,对抗生素产生耐药性......建议尽快采取电击治疗。”
我缓缓睁开眼,看见顾聿恒正与医生讨论自己的治疗方案,眼睛莫名酸涩难忍。
真是讽刺啊。
医生对自己的过敏源如数家珍,但我爱了一年的男人,却将自己随意送到别的男人床上。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方小姐,电击治疗可能会丧失部分记忆,你确定要现在治疗吗?”
顾聿恒打断我的思绪。
失去记忆,是不是就能少一些痛苦?
我没有一丝犹豫:“现在接受治疗。”
在医院做完一个疗程后,我的恐惧感消失,也感受到生活中细微的幸福。
与此同时,私家侦探将调查结果发到我的手机里。
果然程雨薇的病历是假的,她在国外也并未进行任何医疗救助,而是伪装成富家千金,活跃在华人富二代圈子里。
我笑了笑。
陆琛最恨别人欺骗他。
我很好奇,如果陆琛知道白月光的真实模样,他还会死心塌地,无条件替她打掩护吗?
我心生一计,向顾聿恒试探性求助:
“顾医生,能否麻烦你帮我保存一个重要的东西。你知道的,我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
我垂下眼眸,声音浸透了委屈。
“当然阿黎,你可以信任我,我们是朋友。”
顾聿恒开车送我回到公寓,下车时绅士地为我打开车门。
“谢谢顾医生,请稍等我一下。”
我报以礼貌微笑后,直接回公寓拿到快递后,又迅速折返回顾聿恒车旁边。
“这是极其重要的物证,等我去美国那天,麻烦你把这份物证,以及程雨薇的假病历复印两份。一份交给警察,另一份交给陆琛。”
我眯了眯眼,咬牙切齿道:
“我要亲眼看见程雨薇绳之以法。”
也期待看见,陆琛得知真相时懊悔的模样。
亲眼看见顾聿恒的车渐渐走远,我才转身回公寓收拾行李。
经过一辆黑色加长林肯时,突然间,我被车里的男人一把搂进车内。
“救......”
还未说出口的话,被两片薄唇结结实实堵了回去。
是熟悉的木质香水味。
我扬起手,在陆琛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恶心!”
陆琛嘴角渗出血迹,他擦干嘴角的血迹,冷笑一声:
“你和野男人在家楼下亲亲我我,难道就不恶心?”
陆琛误会了我和顾医生的关系。
但我不能解释,也不想解释。
我翻过身离开,手刚触碰到车门把手,腰被身后的男人一扯,又回到他身下。
陆琛将我抱在怀里,语气软了下来:
“阿黎,你很久没有对我笑过了。刚刚看见的你对那个男人微笑,我心像浸在醋坛子里一样。我陆琛从未因为女人吃醋,你是第一个。”
陆琛的嘴在我唇边琢了一下,亲昵地像一对浓情蜜意的情侣:
“阿黎,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我错了,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忽略你的感受。”
陆琛的吻慢慢向下,扯开我的衣领,吻到锁骨处时,突然浑身僵住。
他死死盯着锁骨处未消散的红痕,瞬间猩红了眼:
“方黎,你他妈到底背着我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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