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直面回答陆闻声。
回家后,我立刻给商扶砚寄去一封简短的信:
周末在羊城望京路23号见一面,过期不候。
我放下笔,心中一片淡然。
商扶砚,你欺骗我这么多年,是时候偿还了。
华国的另一端,北城步入了初秋。
在我离开之后,商扶砚已经很久没有出席过董事会了。
他整日守在没有我的别墅里,不断用酒精麻痹自己。
我的离开,如同一把尖刀,一点点挖空他的心。
为了拿到我的一张照片,商扶砚在网上注册了无数个小号,专门来偷看我的社交动态。
而我每一次看到账户的归属地,总能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存在。
后来,我将账号设为私密状态。
他找不到有关我的任何一张照片,也再也看不到我生活的任何细节。
商扶砚心中最后一根思念,彻底断了。
三天前,商扶砚那长居国外的父亲,在得知沈家退婚后,立刻赶回了华国。
未曾想商扶砚竟将别墅大门锁上,拒绝与外界的任何人沟通。
“臭小子,别跟我耍小孩子脾气,快开门!”
场面僵持了一小时,依旧无人应答。
无奈之下,商父硬是找了专业人士破开了门。
推开大门的那一刻,他立刻闻见空气中浓厚的酒味,眉头猝然一紧。
这个曾经叱咤商界的天之骄子,如今却因为我的离开,整日浑浑噩噩。
“商扶砚,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要怎么放心把集团的事情交给你!”
“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取消和沈家联姻?说话!”
父亲的斥责声,如同匕首刺进他的耳膜。
但他依旧故作镇定,回话的同时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爸,我不想和我不爱的人结婚。”
话音刚落,他就被父亲愤怒地一脚踹倒,双膝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啪嗒——
伴着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一瓶上等的红酒,就这么被父亲摔碎在地。
红酒液浸湿了他的西裤,溅到他的面颊上,唯独冰凉的触感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真是个逆子!你可是我们商家的独子,是商氏集团的继承人,你首先要考虑的一定是家族利益!”
“沈家和我们在一起只会是强强联合,对你有益无害,明白吗!”
商扶砚不想看到父亲怒火中烧的样子。
他死死闭上双眼,脑海中全是我的画面。
我的一颦一笑早就潜移默化地刻在他的生命里,像是一团永不熄灭的焰火,永远温暖他的心。
可我走后,这团火因为我的离开失去了控制,将他烧的体无完肤。
“周听澜,是叫这个名字吧?”
“我知道他的养兄陆闻声是业内很有名的律师。你把她留在你身边三年,应该就是为了对付他,我猜的没错吧?”
商扶砚的父亲早在回国前,就已经派人将我调查的清清楚楚。
“那现在你告诉我,你到底对周听澜是什么感情?”
商扶砚没有犹豫,只回了一句话:
“我很爱她。”
听到这不知好歹的回答,商父立即发出一段低沉的笑声,尽是讽刺的意味。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爱总是要建立在利益之上的。
“纠结于小情小爱,看来我把集团交给你,迟早会出事。”
“商扶砚,你自己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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