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乎黎清清意料的是,乔应淮真的如同人间蒸发了般,找不到丝毫踪迹。
“黎团长,近十天的车票购买登记表里面都没有乔干事的名字。”
“黎团长,城里出租的房屋我们都查了,没有乔干事。”
“旅馆酒店也没有找到。”
听着下属们的汇报,黎清清的脸色越来越黑:“你们都是废物吗?这么大个人都找不到,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您作为他的未婚妻都不知道他的行踪,怎么能怪我们......”一名新兵明显不服气地嘟囔。
黎清清一个凌厉的眼刀过去,吓得他连忙低头。
“或许乔干事是去执行秘密任务了,黎团长,您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黎清清没有被这个理由说服,她摸了摸心脏,只觉得心跳因为焦虑不安而越跳越快。
想了又想后,还是硬着头皮去到了裴茵的办公室。
“黎团长,有什么事情要汇报吗?”裴茵有些惊讶。
自从裴清清升职后,她们为了避嫌,在军区只交流公事。
“裴姨。”黎清清喊道:“您知道应淮去哪儿了吗?”
裴茵顿了一下,面色淡了些:“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帮忙转达。”
黎清清不明白裴茵为什么是这个态度,继续说道:“我打算这几日提交与应淮的结婚申请,等下个月找个日子再摆酒,可现在......”
“结婚?”裴茵疑惑地看着她:“你们的婚约已经解除了啊,黎家的叔伯没有寄信跟你说吗?”
“怎么可能,谁同意解除婚约了?那不是应淮和我姐联合做的骗局吗?”黎清清惨白了脸:“裴姨,你是不是搞错了?”
裴茵从抽屉里拿出当年签订的婚书,上面已经由公证单元印了大大的作废二字。
“解除婚约是阿淮亲口提出的,我怎么会搞错。”
裴茵的话像是一道晴天霹雳狠狠砸进了黎清清心里。
她彻底呆愣在原地,半晌才不可置信地重复:“他亲口提的?为什么,他不是做梦都想娶我吗?”
裴茵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大概明白这事是自己儿子自作主张,可作为母亲,她自然是无条件站在乔应淮那边,更何况......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淮强求也没有意义。”裴茵淡淡地说道:“这段时间军区里可传出不少你和烈士遗属的交往消息。”
黎清清彻底懵了,她对陈砚书的照顾,一直都是出于战友间的照拂,在她心里,陈砚书永远都是她的姐夫啊!
“裴姨,我跟砚书之间什么都没有,我爱的人只有应淮,您相信我。”
裴茵说:“我相信你也没有用,阿淮已经不相信你了,清清,听裴姨一句劝,就当你和阿淮没有缘分,好聚好散吧。”
一句好聚好散让黎清清整个人如坠冰窟。
乔应淮真的离开她了。
她双眼猩红地呢喃:“不,我不信,我要亲自去找他问个清楚。”
裴茵想起乔应淮在留信中嘱咐,绝对不能将他的地址告知黎清清。
她叹了口气:“何苦呢?你若真心爱他,就不会与别的人牵扯不清,你真当阿淮是娶不到姑娘,才非要跟你在一起的吗?”
黎清清此刻的心情就像被坦克碾过一般,绝望、懊恼、难过不停交织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忽然想起有一年,他们去月老庙里请愿。
作为军人,黎清清本是不信怪力乱神的,却抵不住乔应淮的请求,跟他一起跪在了团蒲上。
那时的乔应淮开朗活泼,双手合十许愿:“月老月老,若您能显灵,就让我和清清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黎清清嘲笑他幼稚。
乔应淮不服气,冲她做了个鬼脸,继续说道:“如果黎清清没有好好待我,有了二心,那就罚她再也找不到我。”
黎清清心痛得难以呼吸,扑通一下在办公室跪下,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哭腔。
“裴姨,求您告诉我应淮去了哪里,再给我一次挽回的机会吧。”
看着曾经无比看好的媳妇这个模样,裴茵也不忍心,可感情之事,外人说了都不作数。
“清清,你知道阿淮的性格,决定的事是更改不了的。”
“你再怎么想挽留,也来不及了。”
黎清清的脸色如鬼魅般苍白,整个人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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