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把文件袋递给沈淮书。
我一眼看出,那是我的孕检报告单。
那天我做完孕检后就被歹徒把绑架了。
报告单我都来不及取。
“还好,我从医院监控查到那辆车的车牌号。”
“哥,你快找人去看看,嫂子到底去哪了?我很担心她,她走的时候状态不是很好。”
“我看了检查报告单,嫂子她......”
沈烟话说还没说完,顾清月突然脸色发白,表情痛苦,软绵绵的叫了一声淮书后,晕倒在地。
沈淮书脸色大变,将文件袋扔在地上,一把推开沈烟,突然暴怒道。
“那个女人的戏实在太多了,滚的越远越好,最好永远都别回来,看见她,我就恶心。”
沈淮书说的咬牙切齿,脸上却划过一丝自己都没发觉的醋意。
他迅速叫来司机,将顾清月抱上车。
沈烟打开文件袋,不死心的追过去。
“哥,不是这样的,嫂子她......”
可沈淮书根本不想听,让司机锁了车门,直接开走。
沈烟看着扬长而去的车,急的满头大汗。
“嫂子她怀孕了呀,你一点都不担心吗?那个孩子都三个月大了。”
沈烟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我看着那张孕检单,心跟着碎了一地。
我还记得,那个孩子被挖出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小手小脚已经成型了。
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看看世界,就被烧成一捧灰,融进钻石。
最可笑的是,还被他的亲生父亲买下来,讨好别的女人。
由于我的骨灰戒指还戴在顾清月手上,他们走了,我也没办法停留太久,飘飘忽忽的跟去医院。
病房里,顾清月虚弱的躺在床上,沈淮书陪在旁边,极尽温柔的哄她喝水。
那副模样,是我从前可望而不可及的。
记得那次,为了拿下项目,我陪他应酬,喝到胃穿孔,半夜疼的打滚,求他送我去医院。
他却说,那点酒不至于,让我别装了,看着恶心。
后来,还是家里保姆看不下去,才送我去的急诊。
事后,他没有半点抱歉的样子,反而一脸嫌弃,责怪我酒量不行,没办法帮他谈项目。
我那时被猪油蒙了心,遮了眼,糊了神智。
听他这么说,我难受的不行。
身体还没恢复好,就又继续陪他应酬喝酒,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再看现在,顾清月只不过皱皱眉头,就能让他心疼疯了。
我算什么,我的孩子又算什么?
沈烟很担心我,反复给沈淮书打电话,想要告诉他。
我真的失踪了。
可沈淮书却像故意跟她作对一样,电话打一个拉黑一个。
没办法,沈烟逼问司机后,又追到医院。
看到顾清月窝在沈淮书怀里,沈烟气不打一处来。
打开文件袋,将里面的孕检单砸到沈淮书脸上。
“哥,你是不是疯了?嫂子失踪五六天,你问都不问一句。”
“嫂子不是一个人失踪的,她怀孕了,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沈淮书抱着顾清月的手僵了一下,捡起地上的孕检单,眼里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忽然想起,那天,和顾清月试婚纱的时候,曾接到一个求救电话。
舒棠脸色惨白,浑身血污,眼神里全是恐惧,拼命像他求救。
想到这,沈淮书心口一窒,猛然起身。
“她上了谁的车?你查过监控了吗?”
沈烟白了他一眼,递过去一张车牌照片。
“早就查过了,你要是多听我说一句,现在指不定已经找到嫂子了。”
顾清月闻言,拿过照片看了一眼,突然惊呼。
“姐姐怎么会躺在别人怀里?天呐,那个男人的手还......”
顾清月脸上染上红晕,说不下去。
我低头一看,差点晕厥,照片上,我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他的手放在我的裙下。
沈淮书沉下脸,冷冷一笑,将照片扔在地上狠狠碾搓。
“跟我玩这种把戏,也就你会相信她,既然她上了别人的车,那肚子里的野种也不可能是我的。”
“爱玩就让她玩个够。”
见叫不醒哥哥,沈烟只能拿着车牌照片和监控录像去警局报警。
很快,警察就查到带走我的那辆车。
顺着蛛丝马迹,找到了那天,囚禁我的地下室。
沈烟跟着警察去到现场,才推开门,就闻到一股焦味伴着腐臭。
她的心跳到嗓子眼,还没说话,就听到旁边的警察说。
“发现大量血迹和部分人体组织,这里应该是第一现场。”
“有汽油味,凶手焚过尸体,难怪没有整块尸体,只有点碎肉。”
“这里有条项链,可能是受害人的,你看一下,是你嫂子的吧?”
沈烟阵阵发晕,胃里翻江倒海,强撑着接过项链。
恶臭席卷嗅觉,沈烟差点吐了出来。
这条项链,她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她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沈烟万念俱灰,眼泪夺眶而出。
还是来晚了。
就在这时,沈烟的手机响了,是沈淮书打来的视频。
“沈烟,转告舒棠,让她滚回来签离婚协议,带着野种滚蛋。”
沈烟哽咽了一声,调换摄像头,对准法医收集起来的一堆碎肉。
“哥,嫂子没办法给你签字了!”
“过来认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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