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的a市不比现在,那会世道乱,消费也不低。
为了勤工俭学,我下课后会在餐馆兼职。
一次,几个顾客色眯眯将我拦住,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对着我动手动脚。
我避了又避,却还是被他们撞上,手里抱着的啤酒哗啦啦碎了一地。
胸口被酒水淋湿,周围的顾客纷纷看过来,我惨白着脸努力挡住自己,弯着腰一声接一声的道歉。
所有人都在看热闹,没有人在乎一个服务员的想法。
我不知道说了多少声对不起,却还是被恶意刁难,那人眼神赤裸地打量我,嘴里说着荤话。
说我卖的不是酒,是身体。
傅铭晨就是这时候出现的,他一把将我拽到他身后挡住,用流利的方言怒骂着让他们滚蛋。
骂着骂着他们打了起来,桌子全部掀翻,餐盘碎了一地。
傅铭晨也被人用啤酒瓶砸破了头,他却满脸不在乎抹了把头上的血,抢先赔偿了这里的损失。
我拉着他去药店,简单给他处理伤口,眼眶酸涩。
“谢谢你,钱我会还给你的。”
“不用,我只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人。”
见我要哭出来,傅铭晨故意逗我玩,“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啊?”
见我愣住,他没忍住笑出声,站起身朝我摆手,漫不经心道,“骗你的,希望下次见面你别这么狼狈。”
那一刻,我没有办法不心动。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是同班同学,但他忙着创业,不怎么来上课。
好几次我想和他说话,却发现他被班上同学包围着,自卑地选择退缩。
是他主动和我打招呼,故意去我兼职的餐馆,担心我受到报复。
凭着那次缘分,我们越走越近,也在大二时在一起了。
十八岁的傅铭晨,连夜一家家敲开花店的门,在我出租屋楼下铺起玫瑰花海,站了一整夜只为第二天早上向我表白。
他将花塞到愣住的我手里,笑着说别人有的我也得有,还将自己全部家当上交。
“姜雨竹,和我在一起,以后我护着你。要是有哪天觉得跟着我后悔了,就告诉我,我会放手。”
“不过不会有那一天。”
“我不会让你后悔,姜雨竹,信我。”
我信他,于是在他后来创业遇到困难时,毅然决然辞掉了工作去帮他。
他也处处怜惜我,从不让我被灌一杯酒,总是自己喝得醉醺醺也牢牢将我护在身后。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么走下去,却忘了人是会变的。
他开始只在乎公司,我一次次单独去拉业务,去陪酒,在他那成了理所当然。
阳台上傅铭晨似乎打完了电话,头也不回从我面前经过。
也是,七年了,一件物品也会厌烦,更何况是人。
我压下心中翻涌的回忆,鼻尖一酸,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你之前的邀请还算数吗?我愿意加入你的公司。
“只有一个条件,我要手握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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