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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见谢晚宁,是她被带进谢家一周后。
那时,她躺在病床上,还是个面色苍白如雪的病弱少女。
她需要我的鲜血滋养,是我一切痛苦根源的女孩。
那天起,我被关在地下室,不见天日。
而她的身体却因我的血液供应日渐好转,开始能下床活动。
因为需要频繁取血,谢晚宁转去贵族学校时,我也像附属品般被带去。
贵族学校的孩子大多目中无人,小小年纪便熟稔羞辱人的方式。
踏入教室的第一天,恶意便扑面而来。
“瞧这穷酸小子,也配和谢大小姐做同学?”
“他就是谢小姐养的药人,活血袋!”
我努力忽视,他们却故意绊倒我,抢过我的书包,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
我狼狈地去捡书,一双精致的皮鞋在我眼前停住,随即从我面前跨过。
谢晚宁径直走到她的座位,冷眼旁观着他们毁掉我的一切。
刺耳的嘲笑声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好了,都少说两句。”谢晚宁终于开口,语气平淡,毫无维护之意,“他身子骨弱,禁不起吓唬。万一吓坏了影响药效,你们担待得起吗?”
这话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
“还是谢大小姐心善,对药引子都这么上心。”
“那是自然,每天都要用的宝贝,可得好好养着。”
谢晚宁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却让我心寒彻骨。
她转头看我,语气冰冷,
“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以后怎么伺候我?”
我哽咽道:“我只是觉得他们太过分了......”
“过分?”她不屑道,“谢家让你活着,给你饭吃,待在我身边,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鼓起勇气说:“我只是想得到一点尊重......”
“尊重?”谢晚宁冷笑,眼神轻蔑,“你也配?他们说的有错吗?你不过是谢家养的一条狗,一个用来维持我生命的工具!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尊重?”
那一刻我才彻底明白,在她心里,我永远只是个工具。
我寄人篱下,只能更加谨小慎微,默默吞下所有嘲讽与恶意。
她似乎很受用,偶尔会施舍般地让佣人给我送些点心。
她也清楚噬心蛊带给年幼的我怎样的伤害。
每次蛊毒发作,蚀骨的剧痛和燥热都折磨得我在地上翻滚哀嚎,甚至想过自残。
每到这时,她会冷漠地看着。
直到我快失去意识,才上前用手触碰我,暂时平缓体内的蛊虫。
这样的安抚与折磨,持续了整整二十年。
而噬心蛊的副作用,在我成年后变得更加难以控制。
这份源自蛊虫对蛊主的病态渴求,几乎要将我的理智彻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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