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暗不见光的狭窄空间能给我一丝丝的安全感。
好几次半夜,我妈偷偷挤进我的被窝,抱着我默默掉眼泪。
“妈妈,你为什么不带我走,离开爸爸。”
“甜甜,你爸以前不是这样的,就是这几年工作不顺利,“如果我跟他离婚,以后我们在村子里会抬不起头的。”
那时的我不明白,明明打人是他,为什么抬不起头的却是我们?
所以我想,等我长大,再长大一些,我一定带我妈离开这个地方。
可妈妈还是没能等到我长大。
十二岁那年,她终于不堪屈辱,在村口跳了河。
于是,我成了我妈的替代品。
我爸无论输钱赢钱,只要一喝酒就撒泼打人,而那个承载暴力的对象变成了我。
于是下学之后我会在学校待到很晚,蹑手蹑脚地回家,偷偷藏进衣柜里。
第二天天不亮,又偷摸出家去学校。
这样的日子,我过了六年。
十八岁的时候,我爸因为醉酒走夜路,栽进了村口的河里,一命呜呼。
葬礼上我面色平静,心里却乐开了花,我以为,我终于要摆脱泥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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