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发愁的不止我武不就文不才,还愁方译看我的眼神,沉静而坚定。
奈何拗不过我非要将方译带在身边。
没几天,他就给我说了门亲事,乃是同为侯爵的宋家长子。
自那之后,方译虽一如既往地跟着我,但再也不肯给我上药了。
——回忆如同潮水,在漫漫长夜不声不息地涌动。
我躺在被子里,一串串泪水浸湿枕头。
有人似乎搂住了我,温热的手落在肩上,轻柔而缓。
“小九乖,不哭了…我一定带你出去。”
那只手似乎带着某种力量,驱散梦魇,让人心安。
……第二日醒来,看着空空的房间,我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慌乱之感。
今日殿试,方译若真的在圣上面前陈情申冤……坐在梳妆台前,心中如同琴弦拨乱。
罪臣之女早已逃过死劫,又怎敢奢望自由身呢?
玉儿拿煮蛋为我敷眼睛,抱怨声打断我的思绪:“姑娘这眼睛肿的,想必昨晚哭了半宿,没想到那书生文质彬彬,折腾起人来却是这样狠……”这打趣声缓了心绪,我哭笑不得,道:“玉儿你误会了。”
她还要再说,我便打发她去看看昨日来的都有什么贵客,特别注意侯爷之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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