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用手指了指桌上的笔墨纸砚,冷冷道:“给宁锦贤写一封信,让他老实安分些!”
作为一颗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自觉,可我偏偏不肯写。
我淡淡地说:“宁锦贤是宋国的细作,他不会为大梁效力的。”
父皇勃然大怒,派人压着我的双手。
许是我说对了,忤逆了他的权威,这才让他当着众人的面失控。
我拿起毛笔写了一封又一封的诀别信,可都被父皇撕碎了。
他警告我,若是我不肯写,只能将我腹中孩儿送到前线去。
我苦涩地看着手中的笔,前世的浓情蜜意充斥着我的记忆,那些被欺骗被伤害的过往再次浮现在我的面前。
我提笔又弃笔,在父皇的催促下,我提笔写下:望君勿忘诺言,大梁子民翘首以盼。
父皇见我终于肯写了,便没有再为难我。
当天夜里我腹痛难忍,羊水流了一地。
我绝望地看着远处的木门,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唤出几声:“来人。”
守在门口的丫鬟听到了,将提前准备的太医带到房中。
在这一刻,我已经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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