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没亮就起来了，天黑透了才沉沉睡去。
起床后还要跑操，因为不仅要学习还要照顾好身体。
老师口中，一分等于一操场人。
学生眼里，学到生病可能都考不上大学。
因为教育资源的稀缺，我拼了命才考上现在的学校。
我们没得选。
姑姑生了表哥后离婚了，又去了北城打工。
嫁给了当地人，表哥摇身一变成了北城人。
表哥考上名校那年，我以为我也能考上。
因为我觉得，我不比表哥差。
可是高三毕业那年，我跟着爸爸去了姑姑家里。
逼仄的环境潮湿的地面，我觉得还是面朝阳光的家里好。
表哥给我讲印象派给我听摇滚乐，告诉我高尔夫球和网球的历史。
我听不懂，我甚至都没摸过网球。
高中的每一节体育课，我都在愁怎么解开最后一道大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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