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来异想天开的算计蕴朱,做梦! 但庆祥公主并未表现出半点不悦,而是笑了笑:“蕴朱这丫头能有皇嫂这般抬举,是她的福气。 听着话音,周太后就知道有戏,连连做出保证不会亏待蕴朱。 “皇嫂是知道臣妹和陆家的恩怨,尤其是和苑氏之间,不共戴天,陆氏还在赵王身边伺候呢,蕴朱这丫头耳濡目染和臣妹一样眼里揉不得
“皇嫂,当初皇后凤命的事是臣妹占卜出来的,护国寺主持又是个得道僧人,绝不会弄虚作假。”庆祥公主信誓旦旦地表示:“皇后是神女凤凰,更不会蛊惑皇上的。”
周太后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硬着头皮说:“许是哀家多虑了。”
“皇嫂,为今之计是要给赵王找出解药。”庆祥公主将视线挪到了赵王身上,直接问:“皇上也不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定是提出什么要求了,皇嫂有什么难处不如直接和臣妹提提,臣妹也好从中缓和缓和。”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周太后还有什么不明白tຊ的,庆祥公主是想趁火打劫,让周太后想法子将傅玺的解药交出来。
然后傅玺就可以挖心尖血救允哥儿了。
周太后佯装不知情:“皇上并未提出要求,只说了一句他能活多久,赵王便能活多久。”
她揉了揉眼睛,哽咽道:“可你也瞧见了赵王后天就要离京了,日日这么痛苦,若是不在哀家眼皮底下,说不定哪天就想不开了。”
庆祥公主安抚了周太后几句,随即道:“皇嫂既然有求臣妹,赵王又是臣妹的亲侄儿,今日臣妹就豁出去脸皮去求求皇上给个面子。”
“庆祥……”周太后有些激动。
“可若是皇上不肯卖臣妹这个面子,臣妹也无可奈何了。”庆祥公主说完不等周太后的反应,转身离开。
周太后望着她的背影,恨恨地咬碎了牙,明明就是举手之劳的事,偏要拐弯抹角装无辜。
“若是皇儿好不了,哀家要她儿子陪葬!”
“太后,老奴觉得公主这一次必定会空手而归。”王女官压低声音:“虽然公主表面上谁也不帮,可私底下老奴总觉得还是偏向皇上多一些,如今又多了个皇后义女,为了公主府的前途着想,公主肯定权衡利弊,若要拉拢公主,除了要救允哥儿之外,还要看您和皇上究竟谁能给公主府带来的利益大。”
周太后睨了眼王女官。
“太后,奴婢记得公主的长女今年也有十六岁了,虽已经许了婚约,可毕竟还未成婚,若是太后许诺赵王妃之位,亲女儿总比义女要靠谱得多。”
周太后只是略略思考后便恍然大悟:“你若不提,哀家竟忘了这事儿。”
庆祥公主的长女藴朱县主小时候还在坤和宫玩耍过,不过脾气骄纵,成日里手里拽着根鞭子,仗着恩宠,还曾将赵王给打了一顿,至今赵王的后背上还有条浅浅的伤疤,就是蕴朱县主留下来的。
因此周太后对蕴朱县主的印象极差,从未想过联姻。
可现在么,她也顾不得许多了。
互不相让
庆祥公主并未去议政殿去找傅玺,而是去了凤栖宫探望,她抬脚迈了进去,就看见云瓷穿着件浅紫色长裙站在廊下迎接。
“义母。”云瓷笑得温婉。
“外头凉,先进去吧。”庆祥公主拉着云瓷进了里面,看着偌大的凤栖宫再次住进来女主子,是真心替云瓷感到高兴,先是问了几句云瓷在宫中生活的还习不习惯。
云瓷温和地说:“义母不必担心,一切都好,倒是义母消瘦了些,是不是允哥儿……”
提及儿子的状态,庆祥公主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他还是老样子。”
若不是周太后今日召见,庆祥公主一刻也不会离开允哥儿,云瓷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
“我知道义母是为何而来,如今皇上和赵王比的就是耐心,义母,再等一等。”
云瓷率先戳破了局面。
庆祥公主手紧紧攥着茶,问:“你确定太后一定会有解药么?”
若是没有,耽搁允哥儿的病情,她不敢想象后果。
“义母忘了么,苑氏在大牢内已经承认过此事,苑氏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竟能让太后用免死金牌救人?”
这些都是太后露出的破绽。
从凤栖宫离开,庆祥公主又在御花园转悠了一圈才回到了坤和宫,还没进门就听见赵王撕心裂肺的惨叫,她驻足片刻,听周太后在不停地怒骂下人。
“母后,儿臣不活了,儿臣生不如死,求母后给儿臣一个痛快吧。”赵王被人绑在了椅子上,因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停挣扎,额前青筋暴跳,浑身都在抽搐。
这副疯癫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从前那个玉树临风,潇洒不羁的矜贵王爷模样。
“给王爷喂药!”周太后实在不忍心,只能叫人端来一碗软骨散让赵王喝下。
药效发作后,赵王逐渐安静下来神色涣散晕了过去。
“太后,公主回来了。”王女官提醒。
周太后闻言立即朝着门口看去,果然是庆祥公主回来了,她立即吩咐人将赵王抬去偏殿歇息。
“庆祥,坐。”
庆祥公主进门坐下,开门见山道:“恕臣妹无能,劝不动皇上。”
“皇上现在连你这个亲姑姑的面子都不给了?”周太后半信半疑地盯着对方的眼神,试图看出些什么。
庆祥公主冷笑一声:“莫说是臣妹了,就如皇嫂所言,他现在六亲不认,不管不顾的,臣妹也没法子了。”
“他难道不想要你手中兵权了?”周太后质问,这些年傅玺为了拉拢庆祥公主也没少费心思,她不信傅玺会连庆祥公主也顶撞。
“皇上要的不是兵权,臣妹乃一介女流,只能依附一人,如今皇上豁出去了,臣妹还能带兵造反不成?”
说白了,这一局皇上豁出去了,谁也别想好。
除非周太后狠下心放弃了赵王,重新选择另外一人和傅玺打擂台,否则这一局,周太后注定是要被傅玺牵着鼻子走。
周太后气恼,并没有打算妥协,又想起王女官之前的叮嘱,对着庆祥公主说:“蕴朱今年也有十六岁了吧,哀家打算将赵王妃之位给她,你瞧怎么样?”
话落,庆祥公主的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赵王的性命还拴在裤腰带上呢,还敢惦记她女儿?
“皇嫂,蕴朱已经有了婚约在身了。”庆祥公主提醒。
“有些事你也要尽快做打算,蕴朱若是能做赵王妃,哀家过继个皇嗣在她膝下,日后……”周太后意味深长地看向对方。
没出口的话庆祥公主当然明白,是让蕴主母以子贵。
见庆祥公主没开口,周太后干脆更直白些:“蕴朱身份尊贵,又是你亲自养大的女儿肯定错不了,不论赵王将来如何,她有子嗣傍身,又有哀家在宫里扶持,只要你我二人肯联手,这后宫将来都是蕴朱的,凤栖宫,坤和宫,她喜欢哪个就住哪个。”
庆祥公主压下眼底的怒气,根本不为所动,周太后指使苑氏给她下药,害得允哥儿从小身子就弱,这笔账她还没算计呢。
如今又来异想天开的算计蕴朱,做梦!
但庆祥公主并未表现出半点不悦,而是笑了笑:“蕴朱这丫头能有皇嫂这般抬举,是她的福气。”
听着话音,周太后就知道有戏,连连做出保证不会亏待蕴朱。
“皇嫂是知道臣妹和陆家的恩怨,尤其是和苑氏之间,不共戴天,陆氏还在赵王身边伺候呢,蕴朱这丫头耳濡目染和臣妹一样眼里揉不得沙子,要是皇嫂有诚心,不如将陆氏交给臣妹如何?”
陆燕没了侧妃之位,只能保留了一个姨娘身份,对外称陆氏姨娘。
周太后神色一僵,劝道“苑氏和陆家都已经不在了,区区一个姨娘而已,你又何必计较,她是翻不出浪花的,只不过多一双筷子罢了。”
还没进门呢就容不下姨娘,日后真做了赵王妃还得了?
想归想,周太后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只能委屈求全,想将庆祥公主拉在自己这边。
等解决眼下困境之后,日后再做其他打算。
庆祥公主见周太后支支吾吾的打圆场,心里更加相信了云瓷的说辞,周太后和苑氏之间有猫腻。
而且苑氏极有可能就藏在周太后身边。
否则依照周太后的脾气,早就一口答应了,不过是个妾罢了,周太后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手里不知沾染了多少血呢。
这会儿来装慈悲了。
“实不相瞒,哀家答应过苑氏会好好照顾陆氏,她现在无依无靠,将来也没有子嗣,年纪再大一大,根本不会对蕴朱有任何威胁,你若是不解气,可以打她一顿,上一辈的事就别计较了,就当做给允哥儿积攒功德了。”
周太后不搬出允哥儿还好,庆祥公主态度坚决:“臣妹也不难为皇嫂,只要皇嫂睁只眼闭只眼,臣妹自行解决陆氏就行了,总之,蕴朱绝不可能和陆氏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周太后脸色一垮。
庆祥公主佯装没察觉周太后的脸色,笑意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