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发誓要给儿子世上最好的一切。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觉得儿子不懂事,觉得儿子处处不如养子贴心,吝啬于给儿子一丝一毫的关怀。
甚至就在儿子清醒的最后这两天,她给儿子的也只有无休止的苛责。
如今,她的孩子死了。
那些不忍回忆的种种化作尖锐的碎片,随着呼吸,裹挟着名为愧疚的情绪狠狠割向沈母四肢百骸的每一根神经。
沈母想起儿子刚出生时,小小的,软软的,就是这样安静地待在她的怀里,她的心里漾着喜悦和感动。
她说过要保护好儿子的。
儿子却走在了她的前头。
还是她亲手将那催命的针头插进儿子的血管里。
“妈都对你做了什么啊?”
“云谏!”
傅雪辞直愣愣地盯着床上的尸体,在沈母肝肠寸断的哭泣声中,双膝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来回揉搓,疼得她恨不能当场死去。
“云谏。”
傅雪辞膝行着向病床靠近,明明只有两三米的距离,偏偏遥远得怎么都无法到达。
她伸手想要触碰他,只摸到他冰寒刺骨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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