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蛇先是摇头,又是张大牙齿咬了我一口。我被外面的响动吵醒,外面狗哀嚎遍野。
一条蛇从窗口爬了进来,用身子点了我几下,我深伸出手。
一条鱼仔被放到我手里。
今天没看见我妈,蛇却像生气了一般,探着身子往外看。
地上血流成河,一个大锅里热气翻滚,道士费劲地熬着血,爷爷在一旁扎纸人。
那纸人里有奶奶,和我还有周阿姨。
唯独没有他自己和我爸。
自私鬼。
我奶奶坐在板凳上不像往日生龙活虎,反而有些安静,她焦急地看着锅里的狗血翻滚。
她蜡黄蜡黄的脸扯起几块僵硬的肌肉,拉住我爷爷的手:
“老头子,我想喝。”
我爷爷警惕将道士拉远:“老太婆,你想喝什么?”
“抓住!”
道士几下按住我奶奶,将她捆回家。
周围人还有什么不明白,我奶奶是中邪了,而我爷爷是要弃卒保帅。
过了两天,我不知道事情什么样了。
要是我妈真的魂飞魄散了怎么办,我摸了旁边白蛇的头。
我担忧:“舅舅,你说妈妈会没事的吧。”
白蛇张大嘴打了一个呵欠。
这几天都没看见那条受伤的蛇,也不知道我爷爷连续三天焦黑狗血会不会有事情。
外面的鼓在地上天就停了。
转而变成了一场喜宴,庆贺我家清扫丧门星的宴席,我爷难得被放出来吃饭。
我看着面前穿着好看衣服来来往往的人。
我爷爷抱着道士大吵大闹:“我说你小子真是前途无量,当初的云镜师兄和您真是没办法比。”
我爷爷红了脸,梗着脖子:“那可不,我可是老师的得意弟子,那云镜背叛师门,去练什么蜡脸术。结果呢,现在把自己搞死了,狼狈啊……”
“我爷是劝过他的,可是他不听,非要去。”
云镜是我舅舅的名字。
道士眼珠子一转,又低声:“那您儿子娶云镜师兄妹妹是为了?”
我爷爷哈啊哈大笑,笑得脸上的皱纹一抖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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