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
齐司礼走进来,刚刚小闹了一下,林巧巧赶紧收了蝴蝶刀,扑过去依偎着他试图转移注意力:
“司礼,刚刚季夏又在说疯话了,说等到嫁到齐家,就把我赶出去。”
随口一句污蔑,齐司礼却放在心上,顿时怒不可遏地一脚踹倒我,我跪倒在地,顺从地低着头。
“昨晚和你说的话都忘了?不是巧巧,你以为你能待在我旁边?如果不是你这双酷似巧巧的眼睛,十年前你配和我回来吗?”
即便这些年我已经心如死灰,但是听到这句话,心依旧会隐隐作痛。
曾经我以为救赎我一生的光,其实是照向别人的附庸。
他挥挥手,保镖进来将我向外拖。
“五年过去了,忘记齐家的规矩了吧。”
这话让我心一冷,齐家是黑道世家,家规无比严苛,我五年前在宴会上因为污蔑差点被打死,这次林巧巧绝不会轻易放过我。
我被按在齐家大厅中央跪着,保镖拿着粗棍站在我身后,齐家的所有人全部出来看好戏。
“哈哈,又要被打咯!”
“谁叫她不老实,总是和林巧姐对着干,我看这次她的双腿还要不要了?”
看着保镖拿着棍棒朝我走来,我跪在地上不吭一声。现在我的证明还没有下来,如果此时动手,哪怕毁掉了齐家人,等待我的只有牢狱之苦。
可是不反抗,一顿打之后我的腿不一定还健全......
我还在思考的时候,一个闷棍下来,重重击打在我的腰部,我疼得翻倒在地。
“把她手脚绑起来,居然还敢动!”
齐家人继续幸灾乐祸,保镖将我的手脚用链条捆住,我四肢被固定,狼狈地俯趴在地上,棍子一下下从我身体上招呼。在一阵阵痛苦中,体内的疯感开始肆意横行。曾经在精神病院的深夜,我被十几个疯子按在地上虐待,身体和精神彻底崩溃,大脑开始疯癫地想要报复。那一夜,鲜血溅满了整个房间。我被带到重症监护室,我的主治医师给我使用了电击治疗。
从那时开始,我就彻底脱离了正常人的范畴。
此时此刻,我的脑海里不断地蹦出一个指令,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所有人。
我一把握住即将要挥下来的铁棍,保镖往外抽,发现纹丝不动。
所有人看向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心里一惊,赶紧松开手,保镖猝不及防往后倒退一步。
“怎么回事?”齐司礼皱眉,“都没吃饱饭,没力气?”
保镖擦擦汗,不明所以,赶紧又提起棍子准备朝我挥来,我知道这下我不能再躲了,紧紧闭上眼。突然齐家的大门被撞开,门外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这么热闹啊。”
齐家众人看去,发现一黑衣男人站在门口,满身是血滚落在地的是齐家派出去的卧底。
一双黑皮鞋停在我的面前,我抬头,看见的是季衡似笑非笑的脸。
“怎么这么狼狈,姐姐?”
季衡,曾经和我一起流浪的弟弟,他没有名字,我用我的姓为他取名为季衡。
和他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五年前那场宴会。他要我跟他走,我却一意孤行,执意不肯离开齐司礼,坚信他会回心转意,他负气离开后,我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现在想想,我真是蠢啊。
我平静地与他对视,彼时他还是个毛头小子,现在已经成长为一个男人了。
江城这些年的风风雨雨我也耳闻,我离开后当初独大的齐家,被季衡占据了半壁江山,与齐家并行黑白两道。仅仅五年,季衡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吞噬着江城的势力,成为比齐司礼还要恐怖的存在。
“好久不见…”
我扯扯嘴角回应,心里却不再想和他扯上关系,因为我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了,我不再是季衡曾经温柔的姐姐。
他看着我苍白的脸色,脸上的笑容消失。齐家的人拿着武器围成一圈,齐司礼弹弹手指,人群让出缺口,他面色如霜走到季衡面前。
“季少,我记得这里是齐家的地盘吧?这么不打招呼地闯入,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林巧巧一惊:“他就是那个季衡?五年间通吃江城大半势力的男人?”
季衡不以为意,扫了一眼地毯上半死不活的卧底:“我是来还人,齐家能不能不要再养这些不中用的废物了。”
“五年前,你们季小姐在的时候,齐家尚且算是锐不可当的势力,怎么五年间变得这么拉了。”
所有人一瞬间看向我,神色讳莫如深。
看来大家都明白,我对齐家的贡献多有深,大半生意都是靠我巧舌如簧的社交能力谈成,我出色的容貌和眼光帮齐司礼投标无数,他最后只记得我很乖。
“一条狗罢了,她无非是仗着齐爷身边的光环才能得势,算什么贡献。”林巧巧嚣张道,“我才是齐家最重要的核心,没有我林家,齐家的珠宝生意能有如今的辉煌吗?”
季衡冷笑,“放心吧,林家很快也要没了。”
林巧巧呆住:“什么意思?你要对林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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