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豆腐做的么?”楚云付表示很不满。
我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再是幽幽的起身,又是幽幽的问道:“难道不是么?”
......
宁远侯府。
我面无表情的站在这块牌匾跟前,内心却是翻江倒海:我到底跟这里有什么不解之缘,我都来了不下二十回!我默默的啜泣着,人生啊~~何以悲催待我?
再一次泪奔的跨进这个府邸,里面的摆设一如往常: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门上黑色匾额上书“梨园”两个烫金大字。水晶珠帘逶迤倾泻,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云白光洁的大殿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为倒影。
尽管来了那么多遍,但我还是想说:“好美啊~~”
楚云付勾勾嘴角:“看不腻么?”
我反驳:“你都住不腻,我会看腻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就当自己家了~于是我提起裙摆,浩浩荡荡的走了进去。
众下人们恭恭敬敬的问好:“欢迎回来。”我笑着从他们身边走过:看来他们还是很喜欢我的嘛~
“小姐!”不远处,似碧火急火燎的奔了过来,“你可回来了!”
说的我好像不回来似的。“安拉,不回来我还能去哪?”
“侯爷,可要沐浴更衣?”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声从我耳朵传来。下意识的转身,却瞧见貌若天仙的女子:见她脸色苍白,若有病容,虽然烛光如霞,照在她脸上仍无半点血色,更显得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裙上如意佩下垂着的流苏被风吹乱迎春髻浅绿色银纹百蝶穿花花式的上衣,只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宽大些,迎风飒飒。腰身紧收,下面是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梳简单的桃心髻,仅戴几星淡绯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着细细一缕流苏。
没错,就是她。隔了那么些年,风采依旧呐。
“嗯。绯瑟,带卿卿去听竹苑。”
“是。”
还是老地方啊?我说能不能换个地儿?我挤眉弄眼的跟着绯瑟。就在别苑门口时,绯瑟冷不防的冒出一句:“阿付是我的。”
我嗤然一笑,道:“既然是你的,何必向我宣布主权?约莫是心里没底吧?”
绯瑟冷哼一声。“我只是警告你别做多余的事。”
“多余的事?是指你还是我?”
“洛之卿,别在我面前装无辜,你那点装可怜的伎俩可真不怎么高明。”绯瑟愤愤的咬着牙。
唉,这刚一进来就闹这么一出,啧啧,真不让人省心啊。我含笑着眨了眨眼,“绯瑟姐姐,你说,侯爷若是知道你是燕国派来的奸细,会如何呢?”
绯瑟微微一怔,没想到被这个丫头识破了。我调皮的吐吐舌头,然后一蹦一蹦的离开了听竹苑。开玩笑,这会让我窝在屋里,不就是要我命呢!我停下脚步,幽幽的叹口气:我能发现你的身份,何况侯爷呢?
我甩了甩脑袋,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大爷我才不管!不过话说,这是哪啊?不会蹦着蹦着迷路了吧?我惊恐的抚着脸:“不会吧?”
一脸惆怅的走着,却不由自主的想起绯瑟。
三年前。
“烬。”闻言,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恰巧我路过那座假山,听到“嗖——”的一声,立马下意识的躲了起来。
“办的怎么样?”略带低沉的男声四处张望了一番。
“一切妥当。”那声音分明是女子,只是我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绯瑟,莫要动情。”什么?绯瑟?我惊呼一声。难怪那么耳熟呢!可是她大晚上的跟一个男人是要做什么?
“烬!”女子有些恼怒。
“你可不要忘了当年楚云付是如何血刃你家族的?”
女子冷冷一笑。“记得,怎会不记得。”她收了收心情,道:“放心,计划不变。”
那叫“烬”的男子沉默了一番,从衣服里拿出什么东西交给了绯瑟,然后一展轻功,消失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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